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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2页）

我不愿意回答她这个问题。

&ldo;你说我妹夫是……&rdo;

&ldo;夏天大河涨水的时候，他到河边的地里去，不知怎么就掉河儿里淹死了。

尸首也没捞着，让大水给冲跑了。

自己掉水里的。

&rdo;

我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

&ldo;没啥，那样的男人活着也没用，还不如死了。

他死了上天才赐给华夏那么大的福。

你不知道吗?（她惊诧的表情表明仿佛我本应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间无所不知）华夏现在可了不起。

老天知道华夏要了不起，知道那男人配不上她才让那男人死的。

&rdo;

&ldo;什么?&rdo;

娟哈哈大笑起来，前仰后合的。

笑着还抽空说我：&ldo;熊傻样!&rdo;

我想起村里人对自己瞧不上眼的和跟自己关系近的人才用&ldo;熊&rdo;这个字来形容。

褒贬全看说话人的语气。

现在娟笑着说，看来她不是轻视而是一种亲昵的表示了。

然而我的意识却向另一个极端发展……丈夫蔑视的眼神在空中晃动，然后和娟的笑脸融在了一起。

我不由得生出要退缩在某个地方藏起来的冲动。

&ldo;你刚才……说华夏了不起?&rdo;我期期艾艾地说。

&ldo;哼!&rdo;娟用鼻子回答了我。

然后上下打量了我一通，原本恭敬而不失亲热的神情被渐渐露出的鄙夷取代了。

这个年青的村妇又摆出一副庄严的面孔来说：&ldo;你还不知道呢，华夏现在可是佛主的代言人呢。

&rdo;

&ldo;什么……什么佛主的代言人?&rdo;

那女人看了我一会，又快刀削脆萝卜似的说了很多话。

大意是我作为华夏的亲姐姐却不知道有关华夏的这么重大的事，这样的姐姐真是……她没有说出&ldo;那样的男人活着也没用还不如死了&rdo;似的说我&ldo;这样的女人活着也没用，还不如死了&rdo;我就很感激了。

她说完后悻悻地冲出大门走开了，脸上的神情说明要不是看在华夏的面子上她没准会吐我一口唾沫什么的。

――乡村里的女人吵架前的序幕都是互相吐口水。

我又站了一会，才走回屋里去。

早饭已经在幺屋里摆了上来。

华夏的公爹和于阳已经在桌着坐好了正等着我回来吃饭。

所谓的幺屋就是与主卧室相连的一个小房间。

这个房间兼有客厅与饭厅的作用。

走出幺屋有一道小小的走廊，走廊一头通向厨房，另一头通向外面的院子。

吃饭的时候，华夏的公爹撩起眼皮向我看了一看，说：&ldo;那院的媳妇和你说啥?&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