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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时浅淡花香在她鼻间萦绕。
“聂连卿与你究竟是何关系?”
白乔猛然咬了下唇,低着头不敢让对方看见她眼中的惊讶,若是旁的便罢,她自问在这事上没露出端倪,对方约莫是在诈她吧?
“嗯?这么简单的问题还需思索,小丫头,为师可不喜欢徒弟撒谎。”
“徒儿与聂连卿的确以兄妹相称。”
白浅避重就轻的回答,是不是兄妹无碍大观,她何必诚惶诚恐,说起来若非原身的姐姐与他解除婚约,叫声姐夫与哥哥也差不离……是吧?
千沧雨浅笑着在她下巴轻轻掐了一下,“别紧张,为师只是觉着你们二人并无相似之处故此一问,丫头,你喜欢什么花?”
“花?”
白乔微怔,话题转的这般快。
“师傅可曾听过铃兰?”
千沧雨勾唇,手指轻轻敲着自己的膝盖,“此花又名风铃草,全株有毒,乖徒儿还真是不走寻常路,说来你与你三师兄应该合得来,他便最是喜欢摆弄那些怪里怪气的花草,可惜美则美矣,稍有疏忽便要人性命。”
瞧她紧张,千沧雨安抚道,“莫怕,你三师兄只是喜好怪了些,容貌还是出众的,而且你六个师兄皆护短的很。”
说到这,千沧雨突然慢慢靠近白乔,近到两人呼吸可闻,他才幽幽开口,“因为那些胳膊肘往外拐的人都让为师杀了。”
“哈哈……瞧你,鼻尖都出汗了,师傅人美心善,怎会是个侩子手。”
“时日久了你便会知晓,万象仙门中唯独师傅最好相处,因为……我杀人肯定是因为对方十恶不赦。”
千沧雨云淡风轻的说着,眯眼瞧着自己透明的指甲,似在与身旁白云作比较。
一路上他又问了些小问题,乍一听都很普通,偏偏深究起来让人惊的一身汗。
白乔咧着的嘴角都有些僵硬,这种忽上忽下情绪陡转的感觉比坐过山车还刺激,再不到落脚点她觉得自己快崩不住了。
原本慢悠悠飘在半空的莲台突然加速,须臾间便降落在一处花海包围的山峰。
一栋茅草屋立在花海边缘,旁边是道着了白衣的身影,正举着锄头松土,如此质朴的装扮与馥郁鲜花格格不入。
听见有人靠近,他慢慢直起身子,转首间,那张欺霜赛雪的脸竟是艳压他身后绚烂至极的百花。
白乔默默按住心口,若是日后与七个国色天香的美人朝夕相对,她这双眼怕是要镶上金边,痛并快乐着。
“喏,这是你五师兄,脾气最好的那个,你尽可随意欺负,为师也想看看这孩子生起气来是什么样。”
美人师兄无奈摇头,“师傅喜欢开玩笑,这话你听了便罢,小师妹随我去亭下坐坐,这里日头大。”
他声音温柔如水,轻轻摆袖,都有那么点绝代风华的意味。
“小师妹怎的额头尽是汗?师傅……”
五师兄看向慵懒欲的千沧雨,一副了然模样,“您又故意吓人了。”
光怪陆离的景象似与不似的现实。光明背后的世界,群魔乱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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