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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宁倏然看向姜白，眼里是藏不住的恐惧和愤怒，但是这些都隐没在黑色的夜空里，姜白什么都看不见。

姜白只是紧紧抓住方宁的手，不让他离开。

姜白的手温热润泽，烫得方宁想抽离又不舍得抽离。

最后，方宁不得不妥协地反握住姜白的手。

姜白心里一松，放下心来。

于是他伸手碰了碰方宁的脸，温声道：“我没有想让你放下戒心自己跑出去，也没有想伺机而动离开你，方宁，我是真的真的想和你在一起。”

“真的？”

良久之后，方宁轻轻的声音带着颤音穿过空气传到姜白的耳朵里，让姜白抿了抿唇。

“真的，我发誓。”

姜白坚定的说出这句话，让方宁眼睛里的坚冰像见到了阳光一般融化了些许。

方宁恶狠狠地抱住姜白，让姜白几乎喘不过气来。

“你真的不离开我了？”

他轻轻说，好像怕面前的姜白会突然消失不见。

婚礼“不离开了。”

姜白紧紧抱住方宁，他的头埋在方宁的颈窝里，像个小动物一样慢慢摩挲，引得方宁微微弯了下脖子。

两个人紧紧相拥，但是姜白没看见方宁眼睛里的黑暗只是退了些许，还没有完全信任他。

“我可以为了让你安心锁着我，我不会反抗，但是方宁，我希望你能信任我”

姜白想让方宁能安心，但是也不想永远被困在床笫的方寸之间。

姜白把自己的手抽离出来，缓着劲慢慢躺下，他的肋骨还没有好利索，他要是再动几下，估计骨裂得变成骨折，方宁见他不舒服，也没有多说什么。

从这天之后，两个人达到了某种微妙的平衡。

白天方宁送餐，姜白就乖乖吃掉，晚上两个人相拥而眠，但是为了姜白的伤势着想，他们就是单纯的睡觉，没有做别的。

这样僵持了一周之后，这天方宁终于愿意和姜白说话了。

姜白简直要喜极而泣，他憋了太长时间了，听到方宁的话犹如天籁。

“你想出去玩吗？”

方宁问姜白。

“可以吗？”

姜白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大，里面满是抑制不住的欣喜。

果然，方宁不得不承认，姜白是因为要安自己的心才甘愿待在这狭小的空间里的。

姜白用这样的方式让他心里的怪兽渐渐被抚平，收敛起爪牙，沉睡下来。

“可以。

我带你去逛街。”

姜白的胸口已经感觉不到什么疼痛了，听到这个消息他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