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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第2页）

&ldo;是的，不过看看这些，&rdo;杰特曼说着，翻到那本册子的最后面。

&ldo;这次他即将展出的新作。

尚未售出。

看看这一幅。

精彩吧!这一幅我要价二十万美金，我知道。

至少。

&rdo;

&ldo;这些全卖完之后呢?&rdo;狄雷尼问。

&ldo;再也没有麦兰的作品了?&rdo;

&ldo;那我就不敢确定了，&rdo;杰特曼审慎的说。

&ldo;你知道，大部分的艺术家都是疯子。

他们都是&lso;疯子&rso;!他们画完之后就收起来，未雨绸缪以备不时之需。

哪天他们生病了，无法工作。

也许只是要留给妻小。

他们的遗产。

&rdo;

&ldo;你认为麦兰也会这么做?&rdo;

&ldo;我不知道，&rdo;杰特曼说，一脸疑惑。

&ldo;他从来没说过。

有一次我开门见山问他，不过他只笑了笑。

所以我不大清楚。

&rdo;

&ldo;我很讶异麦兰太太会让你举办这场展览，&rdo;狄雷尼说。

&ldo;让你卖掉他的最后遗作。

&rdo;

&ldo;讶异?&rdo;杰特曼说：&ldo;你为什么会觉得讶异?&rdo;

&ldo;她告诉我们，她正在与你打官司，&rdo;狄雷尼说，盯着他瞧。

杰特曼笑了出来，再走回他的办公桌，一屁股坐入他的旋转椅内。

&ldo;她必须搞清楚状况，&rdo;他开心的说。

&ldo;艺术家的老婆与遗孀‐‐我这一行的罪魁祸首。

如果我们这一行也可以称为一种行业的话。

她们都认为我们在压榨她们那可怜、涉世未深的老公。

好，账册在这里。

我告诉埃玛，随时欢迎她带她的律师来检查。

我将所有交给麦兰而且已销账的支票全都记录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