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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我们在威尔逊夫人房前下了局长的汽车。

局长一只脚登上最低一层的台阶时停了一秒钟去看挂在门铃上的黑绉纱，然后他说道：&ldo;好了，所有该做的都已经做了。

&rdo;随后我们上了台阶。

威尔逊夫人并不急于要见我们。

但是通常如果警察局长坚持要见某人的话，这个人一定不会拒绝。

这一次也一样。

我们被带到楼上，唐纳德&iddot;威尔逊的遗孀坐着的书房内。

她一身黑色丧服，蓝色的眼睛冷若冰霜。

努南和我轮流咕哝了一些慰问的话，然后努南开始问话。

&ldo;我们想问你一些问题，比如说，你昨晚上哪儿了？&rdo;

她向我投来厌恶的一瞥，然后转向那位局长，皱着眉，傲慢地说：&ldo;我可不可以问一下，为什么我要这样被询问？&rdo;

我不知道这个问题提出了多少次，逐字逐句地，一样的语调，而这位局长根本不管它，继续和蔼地说：&ldo;你的一只鞋有污渍，右脚，或者是左脚，总之是其中一只。

&rdo;

她上嘴唇的肌肉猛抽了一下。

&ldo;就这些吗？&rdo;局长问我。

我还没有回答他用舌头击打出&ldo;咯咯&rdo;的声音，又把那温和的脸转向妇人，&ldo;我差点忘了，你怎么知道你丈夫不会回家了？&rdo;

她那苍白的手抓住椅子后背，摇摇摆摆地站起来。

&ldo;我想你会谅解‐‐&rdo;

&ldo;没关系。

&rdo;局长用肥胖的大手做了一个宽宏大量的姿势，&ldo;我们并不想打扰你，只是你好好地想一想，昨晚你去哪儿了，还有这鞋，还有你怎么知道你丈夫不回来，还有一件‐‐今早泰勒来这儿干什么。

&rdo;

威尔逊夫人又呆呆地坐下来。

局长看看她。

他微笑着，想缓和一下气氛，那线条和突起的部分使他肥胖的脸显得很滑稽。

过了一会，她的肩膀开始放松，下巴也垂了下来，弓起了背。

我拿了一把椅子，面对着她坐下。

&ldo;威尔逊夫人，你必须告诉我们，&rdo;我尽量用同情的语气，&ldo;这些事情必须解释清楚。

&rdo;

&ldo;你认为我隐瞒了什么吗？&rdo;她挑战地说，重又挺直了身子，吐出一个个清晰的字眼，除了发s音时有些含糊，&ldo;我确实出去了，那污渍就是血迹，我知道我丈夫已经死了，泰勒是因为我丈夫的死来看我的。

你们所有的问题都得到回答了吧？&rdo;

&ldo;这些我们都知道，&rdo;我说，&ldo;我们需要你的解释。

&rdo;

她又站起来，气愤地说：&ldo;我不喜欢你们这种方式，我拒绝服从‐‐&rdo;

努南说：&ldo;一点没关系，威尔逊夫人，不过我们得请你跟我们到市政厅走一趟。

&rdo;

她背向他，深吸了口气，然后对我说：&ldo;我们在这儿等唐纳德的时候，我接到一个电话。

那个男人不愿意告诉我名字。

他说唐纳德拿着五千美元的支票到一个叫黛娜&iddot;布兰德的女人家里去了。

他给了我她的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