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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2页）

&rdo;邱生用一句话很不留情面地撕开了她的伪装。

&ldo;哭出来会好过一点吗？&rdo;小鹿已经忍不住了，颤抖着下颚，问。

&ldo;我怎么知道，我没被朋友背叛过，也没人甩过。

&rdo;

&ldo;哇……&rdo;这句很残忍很不含蓄的话，让小鹿放声大哭了起来，眼泪鼻涕一起往外流，&ldo;你到底……是、是不是人啊，不安慰我也就算了……还、还讲这种话……你很幸灾乐祸是不是？都是你不好，一直……一直说什么我再等下去，就等着……被他的孩子叫阿姨吧，现在你如愿了，一定很……很开心是不是？&rdo;

&ldo;呵，你觉得呢？&rdo;他反问，答案就刻在他的表情上，一览无遗。

那分明就是一道很明快的笑容，显示着他此刻心情好到非凡，在小鹿看来刺眼极了，自然也更刺激了她的泪腺。

小鹿哭了很久，哭到精疲力竭，仍然没有觉得好过些，再也哭不动了，她只好拉着邱生转移阵地，买了很多啤酒，窝在邱生的暗房里，不停地喝、不停地抱怨。

&ldo;喂，你知道吗？我原来好讨厌这个城市，空气差，物价高，人有市侩，更我老家不能比。

为了阮灵我才考这里的大学，为了沈辰川我才爱上这里……两年半，我坚持不搬家，就算房东把租金涨了又涨；我死都不换手机卡，就算手机掉了好几个，每次还非要把卡补回来，你知不知道补手机卡的手续好烦呀；唔……我好像还有好多坚持是为了他的，咦，怎么想不起来了呢……&rdo;

起先，邱生很安静地做个称职的聆听者，但渐渐地，他按捺不住了，&ldo;你之前说不搬家是因为我住在对面。

&rdo;

&ldo;呃……&rdo;小鹿摇头晃脑地打了个酒嗝，&ldo;这种话你也信呀，真笨。

&rdo;

笨？呵，还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邱生蹙起眉心，发现他的确不该笨到坐在这边看她撒泼。

想着，他毫不留情地推开小鹿，动作丝毫都没有怜香惜玉的成分，站起身，刚想要离开。

有双白白嫩嫩肉乎乎的手忽然紧攥住他的裤腿，手的主人声情并茂、呼天抢地：&ldo;难道连你也不要我了吗？我已经很惨了呀，不是说人间处处有真情嘛，你就这样丢下一个被友情和爱情同时遗弃的女人吗？你忍心吗？&rdo;

忍心，很忍心。

邱生用行动回答了她的问题。

显然，对于小鹿那段很类似偶像剧对白的话，他没有丝毫动容。

眼看已经走到暗房门口了，就当他的手刚触上门把手的时候，身后传来了小鹿难受的低哼，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句颇有几分伤感的喃语，&ldo;我们去结婚吧，别爱了，太伤了。

&rdo;

别爱了，太伤了。

这话如果是别人说的，邱生会无关痛痒地一笑而过。

可是，由一个平时傻乎乎、凡事都大而化之、每次笑起来还非要露牙龈的女人说出口时，反倒让人觉得心有些许的痛感。

邱生停住脚步，转身，俯瞰很没美感地醉倒在地上的小鹿，听着她一遍遍地重复着&ldo;沈辰川&rdo;这三个字。

醒过神之后，他眯了眯眼眸，蹲下身，轻拍了下她的脸颊。

没反应。

最后，邱生索性把她从地上揪了起来，直接拖出了暗房。

&ldo;走，去结婚。

&rdo;

【

第三章

4月5日，很特殊的日子，俗称清明节。

在中国人的传统观念里，这个日子是用来扫墓的，忌婚嫁。

通常这一天的民政局基本没有人会来登记结婚，当然也是会有例外的，行为极端的疯子总是存在的，比如今天。

工作人员正转动着椅子，时不时地用手里的笔敲打桌面，用来打发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