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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第1页）

&ldo;我希望再见到你，&rdo;波特用手语说，&ldo;或许明天?&rdo;

她顿了一下，这一刻似乎永无尽头，然后点头同意，笑了。

她突然向他伸出双手，握着他的胳膊，他用缠着绷带的手拥着她的肩。

他们这样暧昧地拥抱着站在一起，然后他用手指抚摸她的后脑勺，她低下头，他的唇几乎吻到了她浓密的金色的发辫。

但是突然他嗅到了她头皮的香味、她的汗味儿、隐隐的香水气味和血腥味‐‐配偶之间交合的气味。

而他不能吻她。

她多么年轻啊!当他想到这一点，他想拥抱她的愿望即刻消失，他的老年人的白日梦‐‐难以表达，几乎没有形成‐‐就像他看到的脱粒机扬起的谷壳一样随风飘逝。

他知道他该走了。

知道他永远不会再见到她。

突然他退后一步，她看着他，十分困惑。

&ldo;我必须去同美国律师谈谈。

&rdo;他突然说。

梅勒妮点点头，伸出手。

他误解为她要打手势。

他俯视着她，等着。

然后她把手伸得更长些，热情地抓住他的手指。

两个人为这一误解大笑起来。

突然她把他拉向自己，吻了一下他的脸。

他走向门，停下来，转身问：&ldo;&lso;预先警告&rso;，这是你告诉我的意思，对吧?&rdo;

梅勒妮点点头，眼睛又一次空洞起来。

空洞而孤独。

法兰西斯翻译着她的回答：&ldo;我要你知道他多么危险。

我要你小心点儿。

&rdo;

然后她笑了，又做了些手势。

波特听到翻译的话，笑了。

&ldo;你欠我一条新裙子和一件上衣，我希望得到赔偿。

你最好别忘了。

我是个有看法的聋人。

你很小气。

&rdo;

波特回到货车房，向托比&iddot;盖勒和亨利&iddot;勒波表达谢意，他们即将坐飞机回到他们各自的家。

巡逻车载着他们飞驰而去。

他再一次握着迪安&iddot;斯蒂尔威尔的手，觉得有一种可笑的要送给他某种礼物的冲动，一条缎带，一枚勋章，或者联邦特工的解码器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