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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洛的泪哪里能止的住,她不是一个性格刚烈的女强人,也不是能冷住自己满腔热血的冷情之人,她只是一个普普通通会哭会笑会心软的女人,甚至有些多愁善感。
今日躺在那里的不是别人,是她来了这时代后的第一个知己,没有会明白他在自己心中的地位。
“格格,您若是再这样定要哭坏身子的,五爷在地下有知也不会心安的。”
明莫再次出口劝说,自从叶洛进宫她几乎是寸步不离的跟在身边,自然也知晓叶洛与硕塞的情谊,只是终归没有谁能料到硕塞会去的这么早!
“洛格格身子不好,莫要再伤了身子。”
不想纳喇氏也擦干了脸上的泪痕劝慰道。
纳喇氏的表情坚定,带着几分执着又开了口:“王爷去了,苍天竟然让我们活着,我们便要好好的活着。”
叶洛闻言只是默然点头,如今能听到纳喇氏如此说她也有些欣慰了,死了的人不能复生但活着的人就要努力的活着。
她本来还怕纳喇氏无法接受会出什么事,可如今看来是不用担心了。
纳喇氏招手让一边的丫头走了过来,拿过丫头手中精致的长锦盒:“洛格格,这是王爷生前嘱咐一定要交给格格的。”
叶洛双手接过那长锦盒打开,就见锦盒内放的像是一副装裱好的字画,叶洛像是想到了什么忙那拿出那副画展开,瞬间眼泪再次浸湿了眼眶。
只见那画上画着一个身穿鹅黄色汉服的女子,女子立于一片红梅之间,脸上挂带着淡淡的笑意,没有倾城之颜,只是眼角眉梢带着几分淡淡的书卷之气,不是她叶洛还能是何人。
没想到自己随口的一言硕塞却记在了心上,在病重之际却真的为她画出了一副。
天,乌黑发沉,已近晌午却仍让人冷的发颤。
叶洛行走在承泽亲王府里,看着那些硕塞与她一同把酒言欢过的小亭、赏过的红梅园、踏过的小竹林。
只是一切早已物是人非,如今她想把这么风景印在心里,这地,或许她这一生都不可能再回来了。
穿过竹林叶洛踏上了回宫的马车,任思绪随着车轮声渐渐飞向远方。
再见了,硕塞。
如若人真的有来生之说我们还是朋友,还是知己。
马车行至宫门,叶洛坐着软轿回了慈宁宫。
不想刚进慈宁宫便碰见了韬塞,韬塞见她双眼红肿忙问道:“洛格格这是怎么了?”
叶洛没想到会遇到他,用手帕擦了擦眼角给韬塞行了个礼:“上次有劳十爷去科尔沁请晏老来,叶洛在这里谢过十爷。”
醒来之后叶洛还是第一次见到韬塞,只是一直听书哲尔在她耳边唠叨着说是他为了去接晏老为她解毒,马不停蹄的用了三天三夜的时间便把晏老从科尔沁带回了宫中。
现在碰到了他道个谢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韬塞见她不愿正面回答自己的问题,也不好再去深究,只顺着叶洛的话茬接道:“洛格格无需这般客气。”
叶洛哪里有心思和他深谈,只是敷衍了两句便带着明莫回了暖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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