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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松华忙把枪口偏转了方向,并扣动扳机,先是晃着手腕,对着佟矿长的耳侧放了一枪,弹风从他耳际掠过,惊得眼珠子都要暴了出来,他知道这凌松华只玩过猎枪,这手枪对他来说是新鲜事物,枪法自然甚是不堪,便嘶喊着哀求道:
“凌松华,就让怪物吃了我吧,这事儿你就别插手了!”
但凌松华救人心切,哪听这些,又对着佟矿长连射几枪,吓得他不顾怪物的纠缠,上窜下跳,东躲西闪起来。
直到枪里的子弹打光,凌松华扳了几下扳机,只发出咔咔的空响,才罢了手,痴痴地望着吓得面色如纸的佟矿长。
“你他妈还有完没完,你想弄死我哦!”
佟矿长忽觉脖子上一松,怪物已不知去处,才醒过神来,向凌松华怒吼起来。
“你别不知好歹,这不,怪物被吓跑了嘛?”
凌松华边说着边丢了佟矿长,向院门外奔去,查看一下支书的情况。
“张支书,你没事儿吧!”
凌松华俯下身去搀扶他。
“别过来!
别过来!”
张支书惊恐万状地望着凌松华黑黝黝的身影大叫着。
“别怕,我不是八爪怪,我是松华。”
凌松华用手掌在张支书双眼上使劲晃了下,好让他被吓懵的眼神恢复视觉能力。
张支书挤了挤眼,又瞪大了,认出了他面前的人,颤颤巍巍地问:“八爪怪呢?”
“被我连哄带吓地赶走了!”
凌松华洋洋得意地说。
“怎么哄的?”
张支书站起身来,环顾了下重新变得静谧安安详的夜景,惊魂甫定后,才询问起情况。
“多亏了秋生,我一提张英,它就没下杀手。”
“松华,真是委屈你了,叉河屯人民感谢你!”
张支书对凌松华尴尬的处境表示同情和感激,为求一方平安,不惜抬出自己的婆娘向她的旧情人乞哀告怜。
“没关系!
痛苦我一个,幸福全村人,值。”
正当凌松华自夸自大之际,佟矿也跌跌撞撞地走了过来,橫了他一眼,径自离开。
直到凌晨两点半左右,凌松华才回到家,走到客厅里,竖耳聆听了下凌客的卧室,只闻阵阵轻鼾声。
暗道:看来这小子经这番忙活,也累坏了。
便走入卧室,把老婆橫放的长腿往里搓了下,钻进了被窝。
张英哼唧了两声,半睡半醒地说:“松华,听人说你去捉鬼了?”
“捉什么鬼,避之不及呢!
都是你那个秋生给闹的!”
这子虚乌有的事儿,经这一夜的渲染,让凌松华自己都信了几分,就借题发挥地向张英释放起怨气来。
张英猛地回过头,怒目瞪了他一下,又压了火气,叹了口气问:“你真见到秋生的魂魄了?他现在还好吗?”
“好个毬!
长八个爪子,还带毛刺。
怎么样,你还想和他去约会咋的?要不,我给你代个信儿,让他爬到咱家来喝两杯,弄半的人肉给他尝尝?”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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