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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猫酱离开后，程启辰换衣服的时候故意放慢速度，他相信顾君川不会就此忍住。

果然没过一会儿，顾君川便假装不经意之间，问猫猫酱来做什么。

程启辰当然如实回答，然后要走的时候顾君川开口让他别走。

程启辰听到顾君川的话，勾了勾嘴角，他知道到了这一步，意味着离成功不远了。

最后还需要的就是，再推一把。

于是程启辰揪着为什么让他别去这个问题，逼着顾君川说出他想要的答案。

“那我换个说法，你想我们是什么关系？”

“我想成为你的男朋友，可以什么都做的那种。”

程启辰知道他成功了，他终于完全侵蚀了顾君川的空间，让他真正属于了自己。

和喜欢的人在一起，这是一件多么令人欣喜雀跃的事情，之后他们在一起的生活真的是平淡又幸福，他多希望这样的生活可以持续到永远。

可是当他沉浸在这平凡的幸福时，一通通知程泽轩死讯的电话将他唤醒。

让他想起自己的人生早就腐烂，是时候该结束这短暂偷来的幸福。

程启辰不忍心对顾君川说出残忍的话，便打算冷处理这段感情。

反正当初他们在一起，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程启辰强迫顾君川，只要他主动退后，想必顾君川便会转身走吧。

可是他低估了顾君川对他的感情，顾君川竟然主动跑来老宅找自己，程启辰的内心对此很是触动，这让本该拒绝的他忍不住再稍微延续一会儿这份幸福。

之后的程启辰一边与内心作斗争，一边远离顾君川，有那么一瞬间曾闪过干脆抛弃一切和顾君川继续生活下去的念头，但是脑内随即出现芬妮临死前的面容，让他坚定了继续的往前走决心。

即使前面的路再黑暗，他都要义无反顾继续前进。

因为不这么做的话，他之前的人生又有何意义？虽然伤到了顾君川他很心痛，但是他不得不这么做，他要做的事情很危险，继续让顾君川待在身边的话，恐怕到时候死去的就不止是自己了。

他不愿把顾君川扯进这样危险的事情来，顾君川和自己腐烂的人生不一样，他还有光明的未来。

可即便这么想，到了真正分开的那一天，程启辰多想抓住顾君川让他别走，可是理智告诉他不能，因此在最后时刻，他连为顾君川擦拭眼泪都做不到。

心脏酸痛的感觉自他小时候母亲离世起便再也没有感受过，现在与顾君川分开，让他再一次清楚地感受到那份酸痛。

顾君川离开后，程启辰便专注于对付程盛翰，过程遭遇过很多危险，他就没想着自己能够活下来，可没想到他实在是命大，竟然活到了最后。

可是多年来目的已达成，程启辰失去了前进的方向，他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吗？程启辰之前的人生都是为了摧毁程盛翰而活，现在他就像是失去靶心的箭矢，没有了存在的意义。

只是程启辰这时候还没意识到，箭离开靶心是为了下一次更美丽的重逢。

出车祸后，躺在病床上无所事事的程启辰，想起了他还有《成神》后续番外顾君川在豪华的四柱床上醒来，这是自上次来看芬妮后的第二次。

“醒了？”

顾君川一转头便看到程启辰那张完美无瑕的脸蛋，他已经有多久没看过这样的场景呢？顾君川已经不记得了。

“嗯……”

顾君川害怕这一切都是场梦，伸手捏住程启辰的一边脸，然后往外拉。

“疼……”

程启辰虽然嘴上喊着疼，但还是任由顾君川动作，“怎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