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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第2页）

段夫人带着几个丫鬟婆子，一路往知聆房里来，正好胭脂扶着她起身，见状，胭脂便有些慌张。

知聆起身，站立等候，段夫人坐了，道：&ldo;你有什么东西想带的，自己收拾收拾吧。

&rdo;

胭脂不明白，却知道不会有好事，正要问，却听知聆说道：&ldo;不用了，我没有可带之物，想带的，恐怕太太也不愿我带走。

&rdo;

段夫人有些意外，就看知聆：&ldo;你知道……我要对你说什么？你想带的是什么？&rdo;

知聆半垂着眼睛：&ldo;太太怕是来发付我的，我想带的，太太自然也知道，就是逸儿。

&rdo;

段夫人手用力握紧，胭脂半晌才反应过来，却仍不敢信：&ldo;什么？是什么意思？&rdo;

太太呼吸几口，不去理会胭脂：&ldo;你果然是个聪明的。

&rdo;说到这里，就看了看身边众人，&ldo;你们都出去外面等，你也是。

&rdo;后面一句却是对胭脂说的，胭脂木着双脚，不能动，却被两个婆子拉了出去。

人都去了，段夫人说道：&ldo;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只可惜生错了人家，也跟错了人。

&rdo;知聆听她的声音虽然平淡，但却并不似带什么恶意，就只静静地听，段夫人看向她：&ldo;你在段家这些日子，我对你也不好，你心里大概是恨着我的。

&rdo;

知聆见她忽然说起这个来，便道：&ldo;夫人大概有自己的筹谋。

&rdo;

段夫人道：&ldo;我没有什么筹谋，我只是无能为力罢了。

&rdo;说到最后四个字，声音里忽然多了一丝隐痛。

知聆不语，段夫人沉默片刻，继续说道：&ldo;你大概不知道，当初我头一遭见你，你还是个小女孩儿，那时候，我就很喜欢你，后来你跟诺之定亲，我也是欢喜的，谁知道你家生了那样的事，诺之偷偷藏你的事，其实我一早就知道，但是我并没有对任何人说……我以为这样是对你好，现在看来，倒不如当初不私下纵容诺之了，竟像是害了你。

&rdo;

知聆轻声说：&ldo;太太，不是素来不喜欢我的吗。

&rdo;

段夫人道：&ldo;我若不喜欢你，就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容了诺之带你进府，我若不对你苛刻些，自有别人千百倍地对你苛刻，这些，你自不用明白。

&rdo;

知聆抬眸看她：&ldo;但是，为什么？&rdo;

段夫人淡淡说道：&ldo;你娘亲跟我小时候是极好的玩伴，我们一直相伴到各自定亲，后来彼此的夫君各有仕途，才渐渐地疏远了，但虽然面上疏远，心里还是惦念彼此的，你家遭难的事，我是后宅的人，爱莫能助，所以诺之能把你买出来，不管现在如何，我是欣慰的。

&rdo;

段夫人说到这里，略转开头，目光之中有一丝鲜见的怅惘，同隐痛缠在一起：&ldo;不提也罢，对了，你怎么知道我是来发付你的？&rdo;

知聆说道：&ldo;我是猜测的，经过昨晚上的事，段府怕是容不下我。

&rdo;

段夫人轻轻一笑：&ldo;你真是聪明孩子，我本是要劝解你几句的，现在看来，倒是不用。

&rdo;

两两相对，瞬间无言。

隔了会，段夫人又道：&ldo;其实你离开了这里也好，诺之护不了你，我也护不了你，走了反比留下好。

&rdo;

&ldo;谢谢太太。

&rdo;

段夫人合眸片刻，才道：&ldo;我会嘱咐人，把你送个好人家。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