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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庭霄眼疾手快，一把拎住她的后衣领，似乎察觉到是自己吓了云想想一跳，他轻咳一声，说了句“抱歉。”

云想想摆手：“没事，我想去看看山壁，那只鸟可能是有人养的。”

顾庭霄：“介意多一个人吗？”

怎么可能介意？这是漂亮道长哎。

云想想请道长先。

顾庭霄剑尖轻点，一个旋身跃上了稍远些的一个石条。

更近的地方还有上下两个石条，云想想跳到了更高的那个上面。

之前她光顾着抓小鸟，没怎么仔细观察石条，就光看哪里好落脚了，现在仔细观察发现每个石条不光都有打孔，相对的，石条附近还刻有编号。

“有编号，这个是肆。”

顾庭霄摸着编号的同时，又跳到了另一个石条上。

云想想这里的编号是贰，她的头顶还有一根石条，“我这个是贰，它们编号有顺序吗？”

“应该有。”

顾庭霄新抵达的石条编写着“伍”

，这个石条和刚才的“肆”

几乎平行。

云想想原地起跳，在石壁上借力蹬了两下，单手够到头顶石条用力一甩自己，稳稳当当地落在这个石条上，“这是壹。”

两人沿着石条又确认了几个编号，发现这是一条向下的路。

只不过数字编号越大，石条间的空隙也越大。

到数字壹佰贰拾玖的时候，已经能刷掉这游戏里绝大多数的玩家，只剩轻功顶尖的那撮人才有跳下去的机会。

巧的是，云想想和顾庭霄恰好是这批人之一。

“我们下了有两百多米。”

云想想坐在石条上，向上看去云层缥缈，往下看同样白茫茫一片，“下面那是雾气吗？”

顾庭霄站在与云想想平齐的石条上，目光扫视着脚下的白霭山岚，白云山诸多山峰海拔都在1500米以上，他们所在的村子不算太高，可也有四五百米，算是在山腰深处。

下了二百多米后仍高不见底，连丁点绿色也看不见，确实不太寻常。

“雾气瘴气都有可能，甚至看不见下面的植物。”

顾庭霄道，“是条河也说不定。”

云想想：“再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