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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纯爷们儿回头的空档,一溜烟的跑了。
瞧这白包子她娘如此不稳定的情绪,怕是一会儿,会不由分说的将拐带儿童的罪名扣在我头上。
明月当空,繁星点点,深宫内院,身后的纯爷们儿声嘶力竭一声吼:“人贩子,你给我回来。”
好在白包子她娘并无死磕到底的心情,我拐入一方幽暗的角落,贴着墙根,偷偷的瞄忘着那女子。
待见她倾过身子将白包子从纯爷们儿的手中接过,亲昵的吻了吻。
我与她之间隔了一幅夜色深沉,瞧得实在不真切。
犹见得白包子手舞足蹈得说了几句。
她便不由分说的朝这我的方向奔来,身后的宫女太监,乱成了一团。
隔得虽远,我依旧瞧见她如琉璃剔月的眼眸,闪着碎色的水晕……我的心神有点恍惚,转身躲入不远处的假山之中。
碧瓦朱檐,宫乐瑟瑟,舞姬萍萍,轻歌曼舞,我就是在这个点入得凡念殿,避开人群的视线,稳稳的落座在我父王母妃的一旁。
他俩几年未曾见过我,思念自不必说,对我嘘寒问暖到一半时,高座边的公公一挥手中拂尘,扯开嗓子嚎道:“女皇陛下驾到,皇太女殿下驾到,十三王爷驾到!”
舞乐骤停,群臣叩拜。
“女皇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太女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十三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真是寿与天齐的一家人啊!
我自小行得宫礼屈指可数,跪地的速度和重力自然没有文武百官拿捏的到位,不禁抚上翘头桌案的一角,以求稳稳身子。
却惊闻一阵熟悉的口吃。
“皇皇……爹,爹……父……皇,父……”
抬头一瞧,不正是刚才分离的大白包子吗?牵着她的,正是她娘,华丽宫裙上绣着缕缕金线,膝间暖色云头盘卧着一条条龙纹,爪子不多不少,正好五个。
原来是嫂子和大侄女,怪不得瞧来格外亲切。
当然了还有将我当成人贩子的纯爷们儿……十三王爷
他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又意味深长的回头看了一眼女皇陛下,最后意味深藏的对我点点头,一副诸葛孔明了然于胸的开阔神色。
“众卿平身!”
“谢陛下!”
舞乐再徘徊,纸醉再金迷,一醉再方休。
我俯在桌案上,一边细嚼慢咽着御膳,一边腹诽着皇家的桌子都要用金丝楠木。
正
酣畅淋漓的享受时,一圆滚滚的物事往我怀里钻……是大白包子。
她屁颠屁颠的在我怀中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又转头喊着“爷,爷……爷,奶……奶……”
父王母妃乐得开怀,我下意识得去瞧女皇陛下,正好撞上她的视线。
她仍是优雅端坐在高座上,冲我雅雅然然的勾起嘴角,深邃的眼底,竟然涟漪着层层叠叠的深情。
我像是撞见了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慌忙低下头去,不伦之恋什么,在世俗的眼中终究是挑战道德底线和人文情怀了点。
作为道士,我师父总开导我说,不要被凡尘俗世所羁绊。
但是皇家秘史的内容,还是不要有我的名字才好。
大白包子,在我怀里吃着大白包子,作为未来的女皇,她吃饭的品相我着实不敢恭维。
油光腻腻的蹄子在我织花绣锦的衣襟边缘,擦了擦,又擦了擦。
身为长辈的气度,强撑着我的胸怀。
可喜可贺的是,她只是个体力精力有限的三岁娃娃,吃完桌上最后一个包子后,在我怀中安详的睡了,并且是唾液腺十分发达的睡了。
正思量着如何处置怀中这团肉球之时,那手拿拂尘的公公悄然近到我身后,弯着腰说着:“老奴怕扰到小殿下清梦,所以劳烦令狐小王爷将小殿下抱到寝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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