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瓜小说网

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第19章（第2页）

托马斯&iddot;罗什站在甲板室旁边……他凝视着空空荡荡无边无垠的大海……天边没有陆地的影子。

两名水手站在他旁边，片刻不离地监视他。

这个疯子什么做不出来呢，‐‐甚至纵身跳入海中？……

我不知道他们是否会准许我同自己从前的病人讲两句话……

我走近托马斯&iddot;罗什，他没有看见我，我来到他身边。

托马斯&iddot;罗什似乎根本不认得我了，他一动不动地呆着。

炯炯有神的眼睛不停地扫视着四周。

他幸福地呼吸着清新的带着咸味的空气，胸脯因深吸气而上下鼓动。

绚丽辉煌的太阳与新鲜的空气融会在一起，从万里无云的空中射过来，整个人便沐浴在阳光之中。

他知道自己的境遇发生变化了吗？……他是否已经忘记了疗养院，软禁他的小楼以及看护盖东呢？……这极其有可能。

往事已从他的记忆中消失，他完全生活在现在。

但是，在我看来，在&ldo;爱巴&rdo;号的甲板上，在浩瀚无垠的大海中，托马斯&iddot;罗什仍然是那个我十五个月来一直照料的对周围事物浑然不知的人。

他的智能状态没有任何变化，只有谈论他的发明时，他才恢复理智。

这一点阿蒂卡斯伯爵在参观疗养院时就已经知道了，显然，他将希望寄托在这一点上，期待有一天获悉发明家的秘密。

他会怎么对付托马斯&iddot;罗什呢？……

&ldo;托马斯&iddot;罗什？……&rdo;我说。

他听到了我的声音，张目向我望了一会儿，然后目光又转向别处。

我抓起他的手，紧紧地握着，但是他猛然将手抽了回去。

然后走了开去，‐‐他没有认出我，‐‐他向船尾走去，工程师索科尔和船长斯巴德正在那里聊天。

难道他想与其中一人说话，如果他们对他讲话，他会给予他们我没有得到的回答吗？……

正在那时，他的脸上闪现出智慧的光芒，显然，帆船奇特的航行方式引起了他的注意。

实际上，他的目光落在&ldo;爱巴&rdo;号的桅杆上，船帆已经卷了起来，帆船在平静的水面上迅速地滑行……

托马斯&iddot;罗什后退了几步，登上右舷的纵向通道，他在一个地方停了下来，如果&ldo;爱巴&rdo;号是一艘蒸汽船的话，这个地方应该耸立着一个烟囱，黑色的烟雾会从中喷出，盘旋而上……

看来，让我感到奇怪的地方也同样令托马斯&iddot;罗什困惑不解……他也无法解释我无法解释的东西像我一样，他也去到船尾观看螺旋桨的运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