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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第1页）

完颜粘罕等三个太史官退走後，又问完颜斡离不和完颜挞懒说：&ldo;天象与羊骨已验，如何？&rdo;完颜斡离不说：&ldo;此三人多置马粪，羊骨自然焦黑。

我与挞懒亦命人占卜，言道废立不祥。

&rdo;双方展开激烈争吵，相持不下。

最後，完颜谷神说：&ldo;郎主已命郎君前来，此事可依郎主之命。

他们不日即至，赵皇既来，便不可放回。

&rdo;完颜斡离不和完颜挞懒也无话可说。

萧庆进屋，报告谈判情况和宋方要求，完颜斡离不为显示自己的权威，说：&ldo;既然废立之事未定，如何可不尽礼数，须都依他。

&rdo;完颜谷神却说：&ldo;郓王不可回城，且令赵皇召医官来，其馀事且都依他。

&rdo;完颜斡离不对萧庆说：&ldo;元夕将至，我欲於刘家寺举行灯会，与赵皇共度良宵，须城中交付各色灯饰、妓乐之类，此事你须与刘彦宗同去，面谕宋臣。

&rdo;

完颜粘罕又问萧庆说：&ldo;别寨所拘南朝亲王、臣僚有几何人？&rdo;萧庆逐一报告姓名官衔，其中报到兵部侍郎司马朴，说：&ldo;此人乃名臣司马光底侄孙。

&rdo;完颜粘罕忽然喜形於色，说：&ldo;召他入见。

&rdo;司马朴进入，见金朝元帅们，只行揖礼。

完颜粘罕见他没有半点卑躬屈节的神态，反而产生了好感，说：&ldo;闻得你为贤臣司马光之後。

我破洛阳之後，特命儿郎专护你底祖坟。

&rdo;司马朴说：&ldo;甚感国相恩德。

&rdo;

完颜粘罕说：&ldo;若肯归我大金，你底官位当更加於南朝。

&rdo;司马朴说：&ldo;我主乃仁德之主，自家世受宋禄，不忍背离。

&rdo;完颜谷神说：&ldo;赵皇如何仁德？&rdo;司马朴说：&ldo;爱惜全城百万生民，不忍与大金八万大军相抗，甘愿上降表和亲，岂非是仁主？&rdo;他说出金军的人数，倒使金朝元帅们吃了一惊，因为这个最近的统计数连萧庆、高庆裔等人都不知道。

完颜挞懒问道：&ldo;尔何以知得大金有八万人？&rdo;司马朴说：&ldo;城中一回送绢四十万馀匹，大金均分将士，人得五匹，可知有八万之数。

&rdo;这个估计数其实是负责送国子监书版的鸿胪寺丞邓肃告诉他的。

金朝元帅们想不到宋方掌握了自己兵力的底细，不免有点气馁，完颜谷神说：&ldo;既不肯归顺，且放你回城去。

&rdo;司马朴说：&ldo;感荷元帅监军，然而我奉旨随圣上来此，圣上不归，我何忍独归！

&rdo;完颜粘罕感叹说：&ldo;煞是一个忠臣！

你且去斋宫，伴随赵皇。

&rdo;

众亲王与另外一批臣僚，包括後到的景王，算是允许到斋宫，与宋钦宗会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