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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常新,常新被他瞪得心里发慌,摆着手连连后退,“公子,公子您别激动,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是故意的……”
“常新!”
扶风冲着常新勾了勾手指,“过来,来我这儿!”
“不不不……”
常新退得更厉害了,“公子,这您不能怪我啊,我也不知道您会有床不睡直接睡地上,而且还靠着门后头啊!”
说罢,常新撒腿就跑,扶风衣衫不整地追了上去,边追边嚷:“常新,你给我站住,我要杀了你!
站住!”
此时慕青与沈程宁正好也已经起床,正看到扶风追着常新而去的狼狈模样,慕青不禁好奇,“他这是怎么了?”
“习惯就好。”
沈程宁倒是不曾在意,“他经常这样抽风的!”
“啊?经常这样?”
慕青许是被吓到了,好歹也是个有名望的翩翩公子,要是被外头的人看到扶风这个样子,怕是他的脸从此就得找块布蒙上了。
慕青与沈程宁正要一同到厅中用早膳,李亦秋还未醒来,方姑姑来取了早膳便回去了,慕青与沈程宁二人倒是丝毫不觉生分,扶风没到她们便已经开动,丝毫不拿自己当客人。
不多时,扶风换了身清爽的白衣出来,折扇掩面似乎是想挡住他额头上被砸出来的两个大红疙瘩。
慕青没忍住,抱着茶盏笑出了声,“扶风公子,你这是怎么了,这脑袋,怎么好像……”
扶风尴尬地坐到一边,笑回道:“下人不懂事,给砸的。”
“要紧吗?”
与慕青不同的是,沈程宁没有笑他,习以为常地关心道,“虽不是特别厉害,还是要抹些药酒才好。”
“是是是,我知道的!”
扶风放下折扇,大方地对着沈程宁,“你适才是在关心我吗?”
沈程宁侧目瞥了扶风一眼,“吃你的饭!”
扶风憋屈地哼哼了两下便没了下文,慕青抱着茶壶,自始至终都在观察着这两人,忽然觉得,他们竟是那样的相配。
若是可以,真心希望沈程宁可以和扶风有个好的结果,就让扶风带着沈程宁远离一切是非纷扰,抛开血腥恩怨,一起远遁江湖逍遥一世,又有什么不好呢?
思忖至此,慕青不禁心觉悲凉,沈程宁至少还有个扶风,而她这一生又有谁呢?
男女之情,到底是靠不住的不是吗?
京中,凝嫔专宠,连太后娘娘也不得不注意起这个女人来。
太后娘娘鲜少过问后宫诸事,可如今后宫众嫔妃,两个身在冷宫,两个远在江南,留下的齐妃又在养胎,凝嫔荣宠渐盛,大有成为新的后宫传说的趋势,位分小的贵人小主们,伸长了脖子要想巴结昭阳殿,柏凝倒是坐得住,婉拒了那些人的“殷勤”
,知道的以为她懂事识大体,但事实上,只是因为柏凝压根就不把那些位分不如她的小主们放在眼里。
这一日,太后召见了昭阳殿贴身伺候柏凝的乔嬷嬷,乔嬷嬷心中有数,知道自家主子风头太盛,难免招惹了一些闲言碎语。
乔嬷嬷给太后娘娘行了大礼,太后却迟迟不曾叫她起来,乔嬷嬷也不急,只跪着,太后娘娘端坐在凤座之上,一副俾睨众生的架势,道:“你知道哀家今日唤你来为的是什么吗?”
“是,奴婢明白。”
乔嬷嬷低着头回道。
“你是宫里的老人了,哀家本不愿再多说些什么,你曾经也在哀家身边呆过几年,知道哀家的脾气,既然如今近身伺候着凝嫔,也知平日里该提点她些什么,莫要叫她生出什么错乱来,这后宫的那些事情啊……”
太后娘娘单手撑着脑袋,她经历的还不够多吗?
乔嬷嬷俯首又磕了两个头,“是……奴婢定不会叫太后娘娘烦忧!”
乔嬷嬷是这宫里算起来也有些资历的老人了,不同于此前侍候李亦秋的李嬷嬷那般心术不正,乔嬷嬷伺候柏凝的这段时间里,也一直在提点她如何收敛,锋芒毕露必会殃及后路,然而柏凝起初还听她一些,渐渐的,柏凝亦开始有了自己的主张,特别是当夏氏一族倒下了之后,柏凝大有一种要取代夏氏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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