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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清妖媚的异瞳中闪着邪魅的光芒,唇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一直盯着那身型高大男子。
能如此准确找到这里,是他手腕上的红线将自己牵引过来的。
不得不承认,这男人浑身上下都充斥着难掩的王者风范,因为刚经过一场厮杀,所以在威严之外,又有一股肃杀之气。
西平侯陆沧洲领着一群士兵前来剿匪,正面交锋之后,手下正在清点死伤人数,而还活着的则捆得结结实实跪在地上,被士兵以刀抵着,防止他们作乱。
不远处还有一群幼马被赶了过来,正是牧舒远被偷的那群。
“呦……这么巧啊,嘿嘿嘿,有意思,看来若真有缘,就算千里也能相会啊,小丫头,看见了吗?那是你爹,想不想见见他?”
徐清诡异地笑着,但却没得到甜甜任何回应,不应该啊?这小娃嘴可活泼着呢,低头一看,不由得完全愣住。
甜甜正窝在他怀里呼呼大睡,手上抱着啃的东一口、西一口的馅饼,小脸小手都油乎乎的,嘴角还流着口水,睡得一脸天真无邪,仿佛抱着去卖了她都无从察觉。
徐清一脸嫌弃地瞪着小家伙,她可真是惬意啊,吃了就睡,万事不愁。
可出来时还是个干干净净、白白嫩嫩的小娃娃,怎么不到一天的功夫,就变得浑身都脏兮兮的,活像从垃圾堆里爬出来的脏小孩儿。
徐清自认是个爱洁净的妖,虽不至于洁癖,但绝对不允许怀里抱个如此油腻的东西。
小混蛋口水眼看就要滴到他胳膊上了,花猫似的小脸只要一偏头就会蹭到他洁白且一尘不染的衣襟上。
要命!
他忍了又忍,才压下把这小脏鬼给丢下去的冲动。
他一勾手指,便从陆沧洲身上捞来一块帕子,掐着指尖嫌弃的给小家伙擦嘴。
陆沧洲忽然拧起眉,阴着脸庞往一旁看去,适才他似乎感觉出一丝异样,但又看不出具体哪里不对。
“看什么看?我替你照顾女儿,你还给我摆脸色!”
徐清没好气的说。
用她老爹的帕子给女儿擦口水天经地义,省得弄脏了自己这一身吸满了日月精华的白袍。
这时,一名手下上前禀报。
“大人,那劫匪头子招了,上个月军中失窃的三十匹马就是他们偷的,还有城西两处马坊失窃也是他们的手笔。”
陆沧洲冷声命令。
“将人和马匹都聚集到一块,清点后全部带回刑部。”
“是。”
手下得了命令,立即转身去执行。
那些被劫来的小马驹足有将近四十匹,二十公、二十母,全是一等一的好马种。
其中唯一的一匹成年马,更是通身赤红、毛色亮到发光的上等品种,陆沧洲一眼就认出,这正是万金难求的赤兔宝马。
徐清盯着这匹健壮马儿,犹地泛起邪笑,飞身飘到马前,对它吹起一股妖气。
马儿立刻像是受到惊吓一般,高高抬起前蹄,发出高亢的嘶鸣声,接着便奋力来回挣脱系在颈上的缰绳,徐清屈起中指一弹,绳子立即断裂,马儿便如闪电似的、眨眼之时已窜身狂奔而去。
“不好!
马跑了!”
“快闪开!
大家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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