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钮钴禄氏说出这番话,那嬷嬷也有些欣慰,“格格说的是,也并不是全无好处。
格格长大了,能自己独当一面了。”
“我还差得远,要嬷嬷多提点呢。”
那嬷嬷却摇头,“老奴身子是不行了,以后只能靠格格自己了。”
钮钴禄氏强忍了泪,“嬷嬷别说这样丧气话,我求福晋放了嬷嬷回钮钴禄府,你好生修养着,我这里,嬷嬷放心便是。”
“便是回了我也放不下心,格格闯了这一关再说吧。”
听了这样不好的消息,那嬷嬷身子又差的厉害,钮钴禄氏也无心看扩建的院子,只扫了一眼,让核桃将床铺好,简单洗漱便躺下睡了。
只是在床上,她却睡不着,心中思索,福晋会让她做什么。
翻转到半夜,才因疲累睡去,第二日一大早,钮钴禄氏又醒了。
涂了厚厚一层粉将坏脸色遮住,钮钴禄氏便去那拉氏那里请安。
瞧见钮钴禄氏神色深沉,那拉氏自是知道她晓得了自己的计划,她也不隐藏,直言道:“既然钮钴禄格格明了,我也就长话短说。
李氏害了弘晖,这个仇我不报枉为人母,只是我出手动静大,李氏定是防的死死的,只能拜托钮钴禄格格了。
你放心,万万查不到你头上。”
钮钴禄氏心中冷笑,她刚回来便出了事,就是找不到证据,也会让人怀疑到她头上。
心中愤怒,面上她却不敢表露,只低着头道:“不知福晋要让我做什么?我自愿为福晋赴汤蹈火,只是能耐低微,只怕误了福晋的大事。”
那拉氏缓缓道:“两个阿哥那里伺候的下人,有三个是我安排的。
这里有包药,劳烦钮钴禄格格送到其中一人手中。”
说着,那拉氏将一包药和写着三个人名的纸递给钮钴禄氏,钮钴禄氏咬紧牙关脸色苍白地接过。
回到院子中,钮钴禄氏打开纸,愣愣看了三个人名,又交给核桃看了一眼,然后命核桃将纸烧了。
核桃捏紧帕子,狠狠道:“这三个人我们根本不认识,如何将东西交到他们手中?”
钮钴禄氏靠在床边喃喃道:“所以要去打听啊。”
核桃急得满脸泪水,“这一打听不是露出痕迹,以后追查起来,四阿哥如何不知晓。”
刚还软得站不住脚的钮钴禄氏看到核桃委屈的哭声,不知怎么心中突然有股气,她怒道:“哭什么?有什么好哭的?又不是给你下药。”
核桃被吼得一愣,失语道:“奴婢害怕。”
钮钴禄氏将头抬得高高,“别怕,有事也是我在前头顶着,你做事便是,这事如果不能善了,咱们主仆黄泉下见,若是侥幸逃了一条命,以后便不会这样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她握了我把柄,我也握了她把柄,以后我也不怕了。”
核桃立刻擦了泪,语气坚定道:“格格说的是,以后便不惧了,也不止她会害人,我们也会害人,以后她若是再这样过分,大不了鱼死网破,谁都不活。”
钮钴禄氏点头,看核桃斗志昂扬出去了,刚才那股气也泄了,躺在床上流了一回泪,手指恨恨在墙上划了那拉氏。
那拉氏,你今日这样逼我,他日莫怪我对你无情。
很快核桃便回来了。
这些年,钮钴禄氏也在府里收买了几个人,那嬷嬷便是想要通过其中一个人往外传消息,只是消息被拦下,显然钮钴禄氏的人,都被那拉氏掌握了。
如今打听这三人,核桃又用了这些人,钮钴禄氏却是不惧的,那拉氏不会主动将交出来的,只有实在顶不住了,她才会将她推出来顶罪,可是那也意味着那拉氏自己也脱不开身。
被四阿哥审的时候,钮钴禄氏可不认为自己会替那拉氏瞒着。
核桃凑在钮钴禄氏耳边道:“这三人,有两个是弘时阿哥的太监,有一个是弘昀阿哥的太监。
只一包药,给谁?还是要分成两半?”
钮钴禄氏道:“只有一包药,想来是她想先害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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