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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2页）

她此时所体现出来的傲气，其他贵女不仅不会觉得她高傲，反而认为理所应当。

&ldo;二妹，姐姐从来不认为尚京城有人比你更善舞，能歌能舞又如何？歌不比菱萁，舞也比不上你。

&rdo;絮女盯着李氏女，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令表演完毕正走过来的李氏女能听见，&ldo;勾栏院里头能边舞边歌者众，你羡慕这些作甚？&rdo;

&ldo;你！

&rdo;李氏女挂满笑意的脸顿时铁青，一时竟哽住了。

勾栏院的乐坊里边舞边歌的歌姬比比皆是，她们当然不如李氏女的功底，可是黄菱萁善歌，众所周知的事情，李氏女的歌声虽然美，但比起黄菱萁的绕梁三日尚还差得远。

白苏抿嘴一笑，她还真是有点喜欢这个大姐了，那嘴上打击人的功夫可没人敢比，还打击的如此理直气壮，令人连还嘴的余地都没有。

&ldo;你笑什么？&rdo;李氏女反应过来，第一个遭池鱼之殃的便是白苏。

&ldo;嗯？&rdo;天地良心，白苏可一点没有嘲笑她的意思，不过忽然发现了絮女的一个优点而已。

李氏女见白苏没有反驳，也没有发怒，拿准了她是个好捏的软柿子，愈发的蛮横起来，&ldo;我闻素女才名，才我倒是没见着，没教养却是真的，果然不愧是亲姐妹！

&rdo;

絮女面色冷傲，淡淡道，&ldo;我只是说你没有菱萁歌喉优美，可没拿你与别的什么比较，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莫不是李氏妹妹想偏了？&rdo;

回想起来，絮女确实只是拿她与黄菱萁和珍女比较，而后半句不过是陈述，说的是一个不可辨驳的事实，纵然那句话很不中听。

女师那边似乎也发现了这里的争执，妫氏优雅的站起身来，扬声道，&ldo;今日欲参加作诗词者仅有白氏素女一人，单单作诗却也十分乏味，不如令素女以珍女的舞蹈为启，舞毕即作出一诗，各位以为如何？&rdo;

此话一出，立刻赢得了在场所有人赞同，他们都对一个能作出《离思》之句的十三岁少女十分好奇。

珍女急道，&ldo;先生，这未免有些强人所难，珍女所舞不过一刻，短短时间怎能作出令众位老师都满意的句子！

&rdo;

在场的全都是饱学之士，女师中最不善诗词的也能吟上一两句，要作出令他们都称赞的好诗，委实是太过苛刻。

对于一个为及笄的女孩来说，是有些期望太高。

众人都沉吟之际，絮女轻笑道，&ldo;二妹，三妹之才可比连州，她仅阅一遍《雍记》便能倒背如流，这等才智断不是常人可比。

&rdo;

众人一听竟有此事，顿时来了精神，絮女才名在外，必然不会无的放矢。

素女既然有比肩连州公子的才华，那别说是一刻作诗，便是七步作诗也是可能的。

当下众人纷纷要求履行妫氏的建议。

珍女狐疑的看着絮女，她们姐妹不合，但对絮女的了解没有六七分也有三四分，她怎么可能当众承认素女才智高超？

事情反常比有妖。

然而絮女挡住了白苏的身形，珍女连一个衣角也看不见，她知道现在情形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容不得反悔，可她还是想找白苏商量一下，以求安心。

&ldo;二妹还等什么？&rdo;絮女微微上前一步，挡住珍女，精致的脸上绽开一朵绚丽之极的笑。

白老爷也觉得素女这段时间感觉不一样了，好像一场大病开了心智。

即使她没有变得更聪慧，便是以从前的水平在一刻内作出诗词来也不是什么难事，便道，&ldo;珍儿，不必迟疑了，如此条件，想来各位老师不会苛责素儿，且放宽心吧。

&rdo;

他这话表面上是谦虚，实则是为白苏铺好后路：这么短的时间能作出诗来已经很不容易，至于水平程度那就不一定了。

被絮女挡在身后的白苏此刻正受着极大的煎熬，汗水顺着她的脸颊和着脂粉滑落在衣襟上，留下白色的污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