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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敏握住匕首的手随车抖,一下一下擦着傅闻安的脖子,技术好到能去颠大勺。
“跟你?”
谢敏笑了一下。
“威胁就是掩饰,你的行为彰显你的心虚,我可以合理认为……”
傅闻安沉着冷静,直到匕首彻彻底底勒在他的脖颈上:“隐瞒是个好主意,我赞同你的观点。”
“你求饶倒是很会顺坡下。”
谢敏收了匕首,重新坐直,手一勾,自顾自捣弄枪。
他可没太多时间和傅闻安在无意义的嘴炮中缠斗,接下来他的任务与对方一样艰巨——深夜突发爆炸的海港,混乱芜杂的打捞物,流动性极强的货运人员,无一不是“殉道者”
下手的好时机。
“我永远珍惜你给的台阶。
说起来,刚才你说的很喜欢消音器,但……什么?”
傅闻安的手指轻轻点着门把手,明亮的眼睛藏着一抹深意。
“但不是每次都需要,所以不是每次都带。”
谢敏耸耸肩,他慵懒地靠在椅背上,一半没在黑暗里,一半脸被路灯晃过的光照亮。
“特工是精致的现实主义者,这有什么好深究的?”
“如果不需要了,也会扔掉吗?”
傅闻安看着他。
一束光扫过谢敏的眸子,照亮他略显戒备的视线,但那一瞬很短,短到不可察觉。
谢敏不可避免地想到在曼德城扔在下水道的、刻有暗码的消音器。
他是不是察觉到了?已经找到了?手里握着我的把柄才会如此试探?谢敏的唇微微抿起,他若有所思地摸索着枪盒铁角包裹的丝柔贴片,表情控制得恰到好处,是单纯的疑惑。
“反正已经不需要了,为什么不扔掉?”
他反问。
傅闻安的神色似乎软了一下,但来那张常年覆着假面绅士与矜持的脸上,看不出太多波动。
听到这话,傅闻安俯身靠了过来。
谢敏没躲。
躲了会显得他心虚。
对方伸出了手,温热的食指在谢敏眼角抹了一下,沿着脸颊的曲线,缓缓落到他下唇中央。
对方用指甲轻轻摁了一下,有点丝丝缕缕的痒,让谢敏别了一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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