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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余问。
丛向庭沉默了。
作为一个只能领工资、给股东打工的CEO,他几乎没有存款,钱全在阮余那里,就连自己想买什么大件,都要提前跟阮余打报告。
“那你自己买嘛。”
他说。
最后在丛向庭的坚决反对下,阮余只能妥协,但他还是申请了宿舍,不过只在期末或者课程繁重的时候才会住上一两天。
就这样每次住宿舍的时候,丛向庭都像被抛弃的家犬一样,不断打来视频,问阮余想不想他,要不要明天就来接他回家,甚至还提出晚上要开着视频看他睡觉这种无理要求。
“家里人不同意。”
阮余回答姚林。
姚林理解地“啊”
了一声,说:“没想到你这么听家里人话。”
“嗯。”
阮余说。
不听就闹,没办法。
走到校门口,路边停着一辆看着就价格不菲的车,下来一道穿着黑色西装十分笔挺的身影,绕到副驾驶门口,打开车门等着阮余。
姚林的视线看过去,眼睛眯了眯:“那是你朋友吧?我看他之前也来接过你。”
阮余也看过去,虽然距离几十米丛向庭可能看不见,但还是下意识翘了翘嘴角。
他说:“不是朋友,他是我家里人。”
“你哥?”
姚林看着阮余,又问,“长得挺帅的,他有女朋友吗?”
阮余顿了下,侧过头去看姚林,姚林脸上依旧挂着毫无破绽的笑容,很无害,也很有亲和力。
“没有,”
阮余说,“他有男朋友。”
姚林诧异地挑了下眉。
“我先走了,拜拜。”
完全不觉得自己说的话有多惊人,阮余挥了挥手,转身走向路边。
车内开足了暖气,但阮余刚坐上车,丛向庭还是立刻把他的手握在手心,问他:“冷不冷?”
阮余摇头。
“还说不冷,手这么凉。”
丛向庭蹙了下眉,“怎么没带围巾,早上不是给你拿出来了吗?”
“忘了。”
阮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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