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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在关珩的手里,永远都被他记得。
那也算是一件梦寐以求的事。
可是下一秒,关珩却侧过脸,用牙齿咬了他空荡荡的耳垂。
宁秋砚过电了般,整个人都迅速颤抖起来:“先生……”
“怎么摘了?”
关珩问,“我说过不可以摘下来。”
“不是我。”
他小声地辩解。
“我没有。”
“嗯。”
关珩淡淡回应,“没有下一次。”
耳钉还在关珩的手中。
两颗红宝石位于银色配件两端,像两粒石榴籽,也像两滴鲜血。
关珩干燥的手指捧到耳垂,带来一点冰凉。
银色短针触碰到耳洞时,宁秋砚下意识瑟缩了一下,像是在躲,关珩再要继续,他却直接别开了头。
宁秋砚不敢看关珩,呼吸很急促,眼眶也泛起湿润。
这是个拒绝的姿势。
关珩眼神深沉,直接扳过宁秋砚的脸,宁秋砚不得不和关珩对视,轻微地动了动嘴唇:“……昭昭。”
一室寂静。
谁都没有想过从未使用过的安全词会在这样的情况吐出。
关珩赋予宁秋砚说不的权利,只要宁秋砚感到难以承受,随时都可以叫停。
然而宁秋砚这时的叫停有完全不同的意义。
血契伴侣的标识只要戴上便不可以再取下,之前不是宁秋砚自愿已经让关珩不爽,勉强说是在危险边缘试探,现在他的拒绝,根本不足以让关珩改变规则。
宁秋砚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慌乱地伸出手把耳钉夺了过来,捏在手掌心里。
他不戴,不代表他不想要。
关珩不再动作,长发凌乱地披在肩背。
宁秋砚只看着他不说话。
少年那张有些苍白的脸憔悴了不少,小动物般明亮的眼睛失了神采,眼下还有淡淡的青色。
不肯戴耳钉,也不肯交出来,手攥得紧紧的,像是怕再被任何人夺走,也怕被赐予者收回。
*
宁秋砚没有去送机。
深夜抵达机场时,陆千阙给宁秋砚打了一个电话。
“小宁,还有半小时就要登机了。”
他们习惯提前到,陆千阙无所事事就打电话逗人玩,语意带笑,“你真的没有来吗?”
宁秋砚说自己要赶作业。
“先生怎么你了?”
陆千阙逗他。
又朝旁边说了句什么,转而再次对他道:“我问先生,先生也不说。”
其实真的没做什么,为了宁秋砚的安全,后半夜他们甚至都不在一个空间里,宁秋砚被留在卧室,关珩一直待在会客厅。
早晨宁秋砚走出卧室,跪在沙发旁的地毯上看了关珩的睡颜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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