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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子沉含着笑,点头回应:“祖母年事高了,感染风寒是遭了些罪,最近已经好多了,但仍需好好修养。
祖母听说你们回来,本还想要见见你,但一想到身子还未痊愈,怕将病气渡给你,就叫我们俩代劳了。”
怎能叫长辈主动约见,虽知谢子沉所言绝无他意,却还是叫郁晚意识到自己行为不妥。
她连连摆手,略有歉意开口:“本该一回来就去拜见老夫人的,只不过眼下还有些杂事处理,未腾得出时间。
待过些日子,事情都妥当了,媥媥就去探望老夫人。”
“你可不知我多想去找你与殿下,本来祖母身子好些时,见你们还没有回来,我真的想去的,但阿爹和阿娘都叫我不要去给你们添麻烦,不然我真的拉着兄长去了。”
谢迎夏瘪着嘴委屈极了,拉着她的胳膊又是晃了晃。
郁晚被谢迎夏这副模样逗笑,抬手拍了怕早就叫桂枝拿来放到桌上的物什:“子沉哥哥来信时就提到你想来得紧,叫我多带些特产回来安抚安抚你,你瞧这些都是我与殿下亲自挑选买给你的,有吃食,也有帕子,你快看看喜不喜欢。”
她话音才落,就听到屋外传来了动静,三人寻声朝外望去,瞧见郁启丰与郁广正好办完事回了家,一看到谢迎夏和谢子沉已经来了,便径直入了屋。
彼此做过招呼,谢子沉便跟着郁启丰和郁广去到书房。
瞧见三人离开,谢迎夏才迫不及待地去拆桌上的东西,打开一包糖果子后给自己嘴里塞了一颗,又给郁晚也塞了一颗,接着叹了口气,故意露出一副委屈的样子:“现在兄长走了,我可以悄悄和你告状了。”
谢迎夏又朝着郁晚挪了挪凳子,小声道:“你可不知你们不在的日子,我被宋温和周子怡欺负了。”
一听谢迎夏这样说,郁晚蹙起眉来:“为何?”
“前阵子胭脂铺来了新胭脂,我就想着带丫鬟一起去,若是那些好用,就买下来等你与殿下回来给你们。”
谢迎夏拉着她的手,嘟着嘴道,“可偏偏遇上了周子怡和宋温,她俩一瞧见我,就故意与店家说把店里胭脂全买了,为了表示歉意,愿送给在场所有女眷一份。”
听上去确实是宋温和周子怡干得出来的事,一想到那时的情景,郁晚感同身受般气得厉害。
周子怡和宋温两人明摆着想让谢迎夏难堪,不仅不给谢迎夏买胭脂的机会,还要让谢迎夏落入两难境地。
谢迎夏若是接受了赠与的胭脂,那便是低下头来与周子怡和宋温示了好。
若是不接受胭脂,那就是让其他挑了胭脂的女眷难堪,以后自己在这些人眼中就是不给面子,做不得好。
如此情况,她不由得担心没有自己在身旁,谢迎夏会如何应对。
她紧紧拉着谢迎夏的手,紧张问着:“你如何做的?”
“哼,我装模作样与她们客套,然后翻了个白眼直接晕进丫鬟怀里了。”
谢迎夏噗嗤一下笑出声,仰着头一脸骄傲,“我的贴身丫鬟最是懂我,一下子就懂了我的意思,与我演了一出戏,周围人都慌了起来,也无人在意谁有没有去拿那些胭脂了。”
“虽然没买到胭脂有些可惜,但是看她们为了跟我置气,买了全部胭脂,也挺解气的!”
谢迎夏一脸嘚瑟地将最后的情况说完,脑袋一晃一晃心情大好,又拿了颗糖果子放进嘴里。
了解了当时发生的全部事情经过,郁晚也终是放心地跟着笑了起来。
她在心底长长舒了一口气,庆幸谢迎夏是记得她的话的,不再冲动行事,在众人面前减少了与周子怡和宋温的冲突,日后被作为谈资的可能性也少了许多。
*
时隔十余日,再回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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