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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槐序路过楼下的表彰榜,刚好听到那几个育才男生在议论“南蔷心态崩了”
之类的话。
他向来懒得管这些流言蜚语,今天却破天荒地停了脚步,在背后冷不丁来了一句,话里带刺,尽显嘲讽:“所以你是因为心态太好才连年级前一千都没进?”
那育才男生回身看清来人,也是一愣:“你怎么知道我排名。”
“我用得着知道?你还挺看得起自己。”
江槐序笑得懒散,眉梢抬起,“所以还真猜对了?看来有没有脑子倒是真显而易见。”
“用你他妈管我?”
那男生也是气冲脑门,气急败坏地逼逼赖赖道,“我说南蔷呢,跟你有个屁关系。
怎么你也看上她那张脸了?我说句她失败都不行了?”
“南蔷,她就是烂……”
话还没说完,江槐序的拳头已经抡起来,擦着那人的颧骨,“砰”
地一声,带着力道,重重打在了一旁的墙面。
江槐序向前一步,盯着他眼睛,周遭气压渐低,“你他妈再说一遍她名字试试。”
……
“靠,那气势,我以为你真要杀了他呢。”
彭愿打了个哆嗦,“那一拳要是真打他脸上,不得把他鼻子都打歪了。”
“唉何必呢,你看你这手伤的,打墙就打墙,你轻点打啊,多疼啊,我怀疑你就是想自残。”
江槐序趴在桌上一声不吭。
彭愿也是看他可怜,这些天他被他妈折磨得不轻,原本死也不想出国的人,也不知道是他妈给了他什么条件,他突然就没了脾气,竟然就毫无怨言地答应了。
屁都没放一个,完全不是江槐序作风。
“不是,为什么啊。
你妈到底承诺什么了,不会和南蔷有关吧。”
彭愿贼兮兮问,“你真答应她要出国啦?”
“嗯。”
江槐序懒懒应了一声,一副不想理人的样子,目光始终望着窗外。
“那现在岂不是又变成她留下,你出国了,怎么总是错开啊。”
见江槐序不理他,彭愿硬拽着他肩膀回头,“所以你真放弃了啊?”
视线对上,他看到江槐序那双眼睛没什么波澜,只是懒散,像是连多说一句都疲倦。
看得彭愿更心疼了,实在看不下去又把他头扒拉回去,一通噼里啪啦输出,“也是,不放弃还能怎么办。”
“你说怎么就那么寸,谁知道你爸妈那天会回家啊。
要不是为了给你个惊喜瞒着你没说,你肯定死也得拦住你爸妈,让你妈看见南蔷也是灾难。”
“这下就是灾难加灾难,你们俩的妈怎么都那么疯啊,那天把我和苏贝贝吓得屁滚尿流的。”
“再晚几天就好了,等你们生米煮成熟饭,他们想拦也拦不住了。
过几年孩子都出来了,也不能塞回去是吧。”
彭愿乐呵呵。
江槐序的思路不知道慢了多少拍,隔了五分钟才终于回答了彭愿之前的问题,喉结轻滚,“你还不明白吗。
我从来都没说过要放弃,是她先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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