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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兰默默地在心里骂了一句这货**,然后无可奈何地跟在她身后走了过去。
转角,羁押室。
弗里亚苍白的影子站在屋子的中央,而一个带着手铐的家伙正一脸无赖地瘫坐在正中央的板凳上,双腿叉开,一脸无所谓的样子看着走进来的两个人。
景夙大步走了进来,坐在椅子上的人抬起脑袋看了她一眼,眼睛里带着散漫,横着脖子一声不吭。
景夙问:“没有律师?”
一直坐在椅子上不动的那个人斜眼看着景夙,拖长了声音道:“穷啊,请不起啊,哪儿能跟那些有钱的比啊——”
景夙没理他,只问弗里亚道:“有证据吗?”
弗里亚将苍白的手伸进白大衣宽大的兜里掏了一会儿,摸出一个有点脏的遥控器来,当着景夙的面拍了拍又吹了口气,然后按了开关键。
墙上的屏幕还是放视频,显然拍视频的人比较匆忙,对焦没有调整好,眼前一片模糊,但是能勉强看出来是满月夜下的寂静街道,一个女子正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缓缓地走着,身后尾随着的人显然就是勉强那个歪着脑袋看着他们三个的人无疑。
弗里亚不知何时已经叼了一根烟,含含糊糊地说道:“尾随,显然意识是清醒的。”
他说着,又指了一下屏幕:“我们是根据alpha的气息找到的位置,你看他现在正快步追上来,好!
就在这里!”
他说着按下了暂停键,转头看景夙:“完全没有进行任何交流,直接长大了嘴对准了受害人的脖子。”
景夙问:“信息素浓度呢?”
弗里亚:“完全达到指标。”
景夙回头看那个叉腿坐在凳子上的人:“证据确凿,还有什么好说的?”
那人一脸无赖,道:“哎呦,问个路嘛。”
景夙皱了皱眉:“问个路需要咬人?”
那人歪着脖子在椅子上晃了晃:“反正我没钱,爱怎么判怎么判。”
景夙看着那人一脸无赖的样子,忍不住皱了眉,恨不得再给他添一个手铐直接拷在他脖子上,所幸一挥手:“行了,直接送法院那边审判。”
她说着,掏出手机来打电话:“喂,老黄,现在再给你们拉十五个过去……”
话音未落,那边已经哀嚎了起来:“不是吧姐姐,我们法官大人从今天凌晨开始已经审了五十七个案子了,月圆夜加班也不是这么玩的吧!
你们明天再送!”
景夙:“快递已经发出,请接收,谢谢。”
那边怒吼:“我要睡觉!”
景夙:“您好,你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那边继续后:“你别给我来这套!
我已经高强度工作十八个小时了!
现在是下午六点,法定下班时间!”
景夙:“滴滴,滴滴,滴滴滴……”
然而,这时候,两声惊呼同时从电话的两头响起。
电话之中的声音带着愤怒:“景夙!”
近在咫尺的声音带着错愕:“景夙?!”
景夙愕然回头,盯着那个带着手铐的家伙半晌,脑子飞快地转动着,片刻之后,终于辨识了面前的这张脸之后,她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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