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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朗无奈地笑笑,连忙挥挥手,立刻就有学生给他让出一条道,他缓缓地走到李鸿钧面前,叹息道:“李老师,你也是一名光荣的人民教师,时刻要给学生做榜样的,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也没有逼你和我赌,现在输了还是拿钱出来吧,实在不行就算我借的,行吗?你就别墨迹了,凯子,小虎你们带几个同学和李老师去取钱。”
“你,你个无赖。”
李鸿钧立刻被人架了起来,十几个男生跟在后面,还真的要跟着他去房间拿钱,今天真的是把人丢到姥姥家去了,他知道这钱若是不给,肯定要被这群学生的唾沫星子淹死。
李鸿钧以后还要在东港中学混饭吃,所以只好大事化小,权当破财免灾了。
可怜李鸿钧在房间里凑了半天,只有七千多元,学生们捧着七千多元跑了回来,萧朗立刻大手一挥,一百多号人就朝酒店跑去抢位置,帆船酒店的海鲜还是很正宗的,免费吃一顿海鲜太划得来了。
酒店餐厅在一层,一百多号学生一窝蜂占据了十几桌,很多游客只能摇着头回房间啃窝窝头了,萧朗每桌都点了海螺肉,龙虾,扇贝等名菜,然后还点了十几箱啤酒,没等海鲜上来,他们就先喝起来了。
学生们还算有点义气,站起来先和萧朗碰了一杯,然后就低头各吃各的了。
萧朗和秦玲燕坐在一桌上,林正虎屁颠屁颠的坐在吴玲的旁边,如同个小弟一样又是剥壳剥皮的,吃的全都送到吴玲嘴里去了,自己却一块肉也没吃上,最后吴玲都看不下去了,往他嘴里也塞了一块,立刻把他喜得跟吃了鸽子屁一样。
洪友虎和林忆莲坐在萧朗旁边,林忆莲也不理睬洪友虎,完全和秦玲燕聊到了一起,洪友虎想插一嘴,却发现她俩聊的是女性话题,他还真不好插嘴。
韩梦婷也坐在萧朗的旁边,一边给萧朗剥虾一边和萧朗聊天,脸上洋溢着无尽的喜悦,知道这顿饭是萧朗掏腰包请客,她立刻就又为萧朗担忧,这顿下来恐怕没个五六千都不行。
牛奋和几个狗腿子坐在不远处,冷眼看着韩梦婷和萧朗,牛奋看到韩梦婷不停地给萧朗喂龙虾,气得他把手里的龙虾捏成了一团扔在了桌上,愤怒地离开了。
几个狗腿子赶紧跑过去,准备商量晚上怎么收拾萧朗。
李鸿钧陪着苏婉莹也下了楼,坐在萧朗旁边一桌,苏婉莹神情复杂地看着萧朗,发现这家伙又是左拥右抱,冷哼一声,拿着筷子就往嘴里送龙虾,连皮也不剥,吓得李鸿钧满头的冷汗。
看这一桌子的菜,李鸿钧是真的肉疼,那都是拿自己的钱出来挥霍的,想想他就来气,不过萧朗却是精的跟鬼一样,聪明地把人民群众的利益捆在他的身上,李鸿钧还一时真的没办法。
他只能化悲愤为食量,大口的往嘴里送海鲜,不吃白不吃,既然是花自己的钱买的,他就要拼命的吃,能吃回来多少算多少。
就在萧朗和学生们聚餐时,东港市东郊别墅区应家小洋楼里传来一声悲痛的惨叫,大厅里坐着一位头发略有发白的中年人,他坐在沙发上拄着拐杖,面色苍白,神情严峻。
眼前的这位中年人正是应天行的父亲,应天正,他的右腿行动不便,所以随身就带着拐杖。
听到屋里不断传出儿子悲惨的声音,应天正握着拐杖的手有些苍白,犀利的双眼暗藏着一股阴森的杀意。
惨叫声持续了一个多小时,九点钟几名医生擦着额头的汗水走了出来,应天正立刻站了起来,冷冷地道:“怎么样了?”
“应老,我们已经尽力,不过还是没有保住。”
应天正如同瞬间被吸干了所有的力气,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几个男男女女立刻冲过来扶他,应天正只是苍白着脸挥挥手,示意医生离开。
坐在沙发上,应天正许久都没有说出一句话,他恨不得立刻抓进去了那个凶手,碎尸万段的心都有了,不过他知道是不可能的,几个小时前他就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警告他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不然后果自负。
他以为只是无聊的人威胁他,不过之后连续打过来的电话,却是如同往他身上浇了刚从井里打上的冷水一般,完全让他懵了,全都是警告他的话,他完全想不到凶手竟然神通广大到了这种地步。
自己的儿子被废了,自己如果不是在外面还有个私生子,也许就真的断子绝孙了。
应天正这口气咽不下去也得咽,形势不如人啊,应家已经大不如从前,经不起大风大浪了,他也只能悲痛的闭上眼,咬着牙摇摇头,说道:“这件事情不许再追究,就这样吧。”
应天正的话在家里绝对是权威,饶是这群亲戚百般不愿意,但是却还是不敢违背他的意思。
与此同时,华夏大都城里也被轰动了。
大都是华夏的中心,怡晖园是这里的高级住所,这里的戒备常年森严,全副武装的人员随处可见,一栋一栋古老而庄严的红色墙体,透着一种岁月的沧桑,住在怡晖园是一种身份的代表。
萧家的老宅就坐落在这里,占了相当大的一片地域,绿意葱郁,爽气迎面的深宅后院,却是一片阳光花海。
在某个花坛中间,有一个古朴的小亭子,此刻亭子里,梵香绕动,茶气扑鼻,一个精神抖擞,神彩奕奕的老人,正品茶对弈,下到酣处。
老人两鬓花白,两道浓眉如利剑,两眼犀利似乎能看透一切,不过那饱经风霜的脸上却刻满了皱纹,如同记载着他七十多年来的峥嵘岁月,这正是萧家最具有权威的人物,萧家老爷子萧布衣。
坐在对面的也是一个朴素的老人,身穿着灰色中山装,年龄明显比萧布衣年轻几岁,不过却看上去脸色苍白,如同病入膏肓的患者随时可能倒下。
“老苏,你这几日棋艺见长啊,这一局,你又赢了半子。”
一局棋结束,萧布衣缓缓地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小口,笑道。
“无事不登三宝殿,老萧,我来可不是为了陪你下棋,你怎么不问问我来此何事?”
老苏眨巴着一双绿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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