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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谢家的势力,不是刈楚能惹的起的,也不是整个倚君阁惹的起的。
谢云辞瞧向身前的刈楚,少年的半张脸在月光的阴影之中,衬得他有半分的阴沉乖戾。
望向他被撕裂得破破烂烂的衣衫和身上斑驳的疤痕,谢云辞便知,这孩子是一个狠角色。
是那种,可以豁了性命与你一搏到底的狠角色。
他不由得松了手,引得姜娆一怔,旋即趁势闪了闪身子,往后退了半步。
谢云辞眯着眸:&ldo;你叫什么名字?&rdo;
&ldo;刈楚。
&rdo;
少年仍是瞪着他。
&ldo;好,刈楚。
&rdo;他记下了。
就在两人对峙的时候,有扇门&ldo;吱呀&rdo;一声被推了开,月色入屋,房内的女子整理好了衣裳,扭动着一款细细的腰肢,登时便走了来。
&ldo;谢公子!
&rdo;
她边走边出声,当看见谢云辞身前的姜娆时,脸色猛地一黑。
不过又在一瞬间,她立马强装出一副极为和善的样子,袅袅揽了谢云辞的胳膊,朝姜娆轻轻一笑:&ldo;姜妹妹,好久不见,又漂亮了许多。
&rdo;
目光落到她惨白的面色上时,这女子的眼神不由得顿了顿,面上的诧异又登时被她掩了去。
&ldo;连枝姐姐近来气色也不错。
&rdo;
眼前这位,便是今晚替了她招待谢云辞的连枝。
闻声,连枝不由得抿嘴笑了,又将身侧的男人拢紧了些,扬起一张小脸儿,娇笑着打趣道:
&ldo;奴家方才不见官人,心中十分惦念,便出来寻官人。
还思量着官人怎么久久不归,原来是被姜娆妹妹迷了魂,倒是忘了奴家了。
&rdo;
说到最后,她的语气中带了些委屈。
谢云辞连忙垂了首,哄道:&ldo;我出来起夜,路上欣赏倚君阁中夜景,一时流连忘返,是我错了。
&rdo;
&ldo;只怕这夜景之美,不若月下的姜娆妹妹的万分之一美。
&rdo;
连枝撅了小嘴,娇嗔道。
谢云辞笑了,执着手中的扇柄轻轻戳了戳连枝的额头,&ldo;我不过碰巧遇上了她罢了,怎得,惹得你吃醋了?&rdo;
&ldo;瞧官人说的,奴家又怎么敢。
&rdo;
他与连枝在那里一来二去地调笑着,似是忘却了他人。
刈楚抿抿唇,拉了她的袖子,&ldo;阿姐,走。
&rdo;
&ldo;好,&rdo;姜娆也回过神来,朝着少年浅浅一笑,&ldo;我们走。
&rdo;
这一次,谢云辞没有拦着他们,微微侧过了身子,为他们让出一条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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