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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2页）

徐芷歆想起，在他们第一次在这里相遇的时候，他没有叫醒她，也没有赶她走，就这么坐在那儿静静地等她醒来。

霎时，仿佛有一股暖流滑过她的心窝。

&ldo;你没事干嘛特地等我？万一我不回来怎么办？&rdo;她走向吧台。

同时更留意到先前那杯喝一半的橙花，还安安稳稳地摆在那儿。

&ldo;所以我才说我打算等到四点就要走人。

&rdo;他顺手为她倒了一杯温开水。

&ldo;……真是傻子，&rdo;她坐上同一张高脚椅。

&ldo;没人会这样等一个不知去向的客人吧？&rdo;

&ldo;谁说不知去向？&rdo;他睇着她看。

&ldo;你不是躲在安全门后面？&rdo;

徐芷歆愕然。

&ldo;那你怎么……不去叫我？&rdo;她露出讶异的表情。

&ldo;万一我推开安全门，刚好看到你在擤鼻水，那不是让你更尴尬？&rdo;他扬扬眉，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

而他的话却让徐芷歆愣在当场，久久不知该如何回应是好。

&ldo;不管怎么说，&rdo;她轻咳了一声，重新回过神。

&ldo;真是不好意思，第二次让你这样……&rdo;

&ldo;先说好，这次别再付我八千元了。

&rdo;他打断了她。

&ldo;八千？&rdo;

她先是疑惑，马上就意会过来，随即笑了出声。

&ldo;我要是再付你八千，可能你要到明年岁末才清偿得完。

&rdo;

其实，她当时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付他八千元，当下只是想着，他是那个在她最脆弱的时候，唯一留在她身边的人，哪怕只是一名侍者，那样的动作也够她感激不已了。

所以，她把她皮夹里的所有千元钞都留下来给他。

高额小费是她当时唯一能表现出来的回馈。

&ldo;今天我送你回去吧。

&rdo;忽然，舒正寻就这么说了出口。

看似说得轻松自在，殊不知他曾经做过一番挣扎。

开口说要送她同家，正是等于是在自打嘴巴。

&ldo;……什么？&rdo;她又问了一次。

徐芷歆不确定是自己听错，还是对方说错。

&ldo;你今天喝了不少，要是遇到酒测的话，我不敢保证会不会通过。

&rdo;

&ldo;可是我还很清醒。

&rdo;

至少她还没有同手同脚走进来。

&ldo;这里不是美国，谁管你清不清醒，一切以酒测值为准。

&rdo;

&ldo;说的也是……&rdo;

还是别跟新台币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