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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起手机想给杨又明打电话，又估摸着他还在应酬，想了想，发了条消息过去。

【程锦：忙完了吗？】彼时杨又明确实在酒桌子上，顾不上看手机，喝完一轮，人都醉得差不多了，他才趁上卫生间的功夫脱开身。

他其实也有些醉了，但脑袋还清醒，冷水浇了把脸，把混沌感压下去。

抽烟醒神的功夫，他拿出手机，看到程锦的消息，笑意顿时弥漫脸颊，感觉什么烦恼都没了。

他把烟咬在嘴里，捏着手机回复：我想你了。

大概是真醉了，他按了几次字都打错了，最后干脆丢了烟，用语音发了过去。

程锦收到消息的时候正坐在床头看书，他一听声音就判断出杨又明喝酒了，并且还不少。

语音里，他的声音低哑，还有一点类似于撒娇的委屈。

还没等程锦回复，接着又发了一句语音，“我回酒店了给你打电话。”

程锦回了一个好，就耐心的看书等他。

他的书看到三分之一的时候，杨又明电话终于打过来了。

“那些孙子真能喝，差点给我喝吐了。”

杨又明抱怨完，又开始委屈，“胃不舒服，想你。”

程锦听得心里发闷，他皱了皱眉，“今天应酬完，明天还去吗？”

“不好说，前两天估计少不了，喝两顿探底探得差不多，后面就应该没什么事儿了。”

“你把房间号给我，我让人给你送点粥，喝了胃舒服一点。”

杨又明说了一串数字，又开始撩拨人，“男朋友对我这么体贴，他一定很爱我吧。”

大概是分离带来的焦虑，又或者是思念带来的勇气，程锦抿了抿唇，轻声说：“爱你。”

“嗯？”

杨又明没反应过来，以为自已听错了。

每次他这么逗程锦的时候，程锦要么脸红耳朵红，要么沉默不语，很少会回应他。

程锦又低声重复了一遍，“你的男朋友很爱你。”

这句类似于告白的话，让杨又明耳朵炸了，甚至有点儿控制不住的骂了一句脏话。

他狂躁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有一种在沙漠里渴了两天，看到一瓶水，结果水在千里之外的无力感。

他说：“好想亲你。”

“想立刻飞回去，想把你按在墙上亲哭。”

程锦被他的胡言乱语逗笑了，“别闹，过几天就回来了，正事要紧，这是你哥第一次把这么大的项目交给你，别让他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