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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并没有花大力气报道的价值。
见策展人在一旁和馆长说话,林瑞阳没有去打扰,但目光却一直追随着。
舒杳想了想,还是提醒了一句:“花丝镶嵌是相对比较小众的技艺,这个展览能出的选题不少,我觉得你没必要纠结在专访上。”
“你是觉得我约不到?”
“不是你约不到,是江岸从来不接受任何人的采访。”
林瑞阳不屑地轻哼:“这种话,不过是你们这些资历不够的记者用来掩饰能力不足的借口,在我这儿,没什么人是约不到的。”
其实在此之前,情况也的确如此。
林瑞阳虽然文字功底一般,但胜在社交能力强,人脉也广,作为记者,这是不可否认的优势。
不少难约的采访对象,在他的努力下,都成功约下来了,比如上周的壁画修复大师钟老。
所以,他信誓旦旦,也可以理解。
林瑞阳见她不说话,以为是被自己说服了,谆谆教诲道:
“艺术家嘛,都清高,何况是这种初出茅庐,没受过名利诱惑的艺术家,但人都是这样,只要保证能给他吃到甜头,没人会不心动,以后说不定,求着让人采访。”
尊重他人命运。
舒杳在心里告诉自己。
好不容易等馆长离开,林瑞阳立刻朝策展人走了过去。
舒杳听不到俩人在说什么,只眼见着林瑞阳脸上的笑意,渐渐变淡,最后消失无踪。
很显然,他碰壁了。
舒杳把手里的门票放进包里,转身离开。
殊不知就在她走出门的同时,策展人周枚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背影上。
“那位是……”
林瑞阳没理解周枚的注意力怎么突然被转移,他点头哈腰道:“枚姐,这是我同事。”
“你同事?”
周枚好奇地问,“叫什么呀?”
“舒杳。”
林瑞阳开玩笑道,“枚姐你怎么对她这么感兴趣?你俩认识?”
“倒是不认识,就是觉得有点眼熟而已。”
“哦哦。”
林瑞阳把话题又拉了回来,“枚姐,我刚才说的,您要不再去帮我沟通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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