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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3页）

杰少似乎看出他的心思，低声道：&ldo;我是来道歉的。

&rdo;

王小明愣了下，想到楼梯间的事，连忙道：&ldo;没关系，那次只是……举手之劳。

&rdo;

&ldo;除了那天，还有昨晚。

&rdo;杰少双眉压低，整个人仿佛笼罩在一层名为忧郁的浓雾里。

雾很沉，沉得王小明差点透不过气。

&ldo;因为我和陶乐，给你带来很多麻烦。

抱歉。

&rdo;

尽管不明显，但是王小明还是敏锐地感觉到他在提到陶乐两个字的时候，声音微颤了一下。

王小明更想说没关系，就听巴尔冷笑道：&ldo;知道是麻烦，就应该把自己丢进垃圾桶。

&rdo;

……

王小明忍不住转头问道：&ldo;自己怎么丢自己进垃圾桶？&rdo;就算是堕天使，也很难想象他们怎么做出这个动作啊。

&ldo;……&rdo;

巴尔抿唇，扭头进房继续和暗黑搏斗。

杰少静静地看着王小明，等他把视线移过来时，才问道：&ldo;你刚刚说什么？&rdo;

&ldo;我？&rdo;王小明很想进厨房用锅子把自己敲晕过去，都这么久了，还是忍不住在人前和巴尔说话。

他挠了挠头，结结巴巴道：&ldo;我刚刚是说，是说……怎么把垃圾丢进垃圾桶。

啊，对！

对对对……其实丢垃圾也挺，挺难的。

&rdo;他本来就不善于说谎，把谎言编到这个程度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杰少看着他，一眨不眨，眼里的光彩一点一点地黯淡了下去。

&ldo;我是不是说错什么了？&rdo;王小明坐立不安。

&ldo;不是。

&rdo;他闭上眼睛，嘴角噙着一丝苦笑，比苦瓜还要苦的苦笑，&ldo;你说得很对。

&rdo;

王小明一脸茫然。

&ldo;很多事情，的确应该丢进垃圾桶。

&rdo;杰少语气近乎低喃。

王小明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搭话，因为看上去，他一个人自问自答得挺顺。

杰少缓缓睁开眼睛，那忧郁的雾全都吸收进了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眸中。

他一个字一个字，极缓慢地开口道：&ldo;如果是你，先被爱人抛弃，又被爱人的家庭逼迫得走投无路……&rdo;他的语气很平静，平静到除了升降调之外，毫无起伏，&ldo;做了你很不想做的事情，现在他回来了，拼命对你好。

那你还会不会原谅那个爱人？&rdo;

王小明觉得这个问题很高深。

他很认真地想了半天，最后不得不将自己带入了那个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