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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了想,把房门锁了,推开窗户,湿润的风顷然而入。
「胡为川怎么才来看你啊?」我抽了两口,回头问。
「什么呀,」乔真低头吃饭,磨蹭着说,「我跟他,也没多熟……」
我不怎么相信乔真的话,如果上过床也算熟的话。
但是,对有些人来说,上床和感情是两回事,就像乔真和胡为川,他们即便在身体上亲密无间,可依旧保留着客套礼貌的关系,他们也许真的并不熟悉。
我带到晚上九点多,接到邹童的电话,他在外面跟人吃饭,问我有没有空,他大概是有点想江洪波了,只是嘴上不说。
这人但凡的甜言蜜语地哄哄人,也许今天又不一样,他可能已经也习惯了江洪波的创立和迁就。
讲电话的时候,我能感觉到乔真的脑袋一直在转着弯儿,他不想我走,又不知如何能不着痕迹地挽留。
我挂了电话,坐在他床前的椅子上。
他的手上贴着胶布,点滴总算车了,针眼留了好一阵血,扎的时间太长了。
「我约了邹童,」看那可怜兮兮的样子,有点难以启齿,不过我还是说了,「他在&lso;四季&rso;等我」
「哦,那你快去吧,别让他等着急。
」乔真的话,听起来有点言不由衷,不过他就是这样的人。
我走到门口,他又忍不住问:「你明天来吗?」
「看看吧!
」我说,「公司没事儿就来。
」
乔真看着我离开,他的眼神里,流露着依恋……那种依恋,我在苏杨的眼睛里也曾不止一次的看见过,苏杨在我面前无比放松的时候,就会出现这种,类似相依为命的,亲近和信任。
苏杨,这个名字,让我伤心。
心里开始后悔这几天陪乔真,也许我无意间给了他,不再可能实现的希望,这对我问他都不好。
虽说没有时候还走弯路,绕来绕去,糊涂了,或者累了,就回到原点。
但是,我总觉得有些风景错过了,也不一定就值得回头。
邹童穿了件天蓝色的上衣,米白色的裤子,坐在吧台那里,跟酒保说笑,很是醒目,似乎半个酒吧里的眼睛,都在偷偷瞄他。
「四季」这里的顾客很多都是有钱有暧昧的gay,碍着身份地位没有出柜而已,大家彼此心照不宣。
我走过去,听见邹童说:「说曹操,曹操到啊!
」
「谁曹操?」我坐在他身边说,「咱怎么也得是个赵云啊!
」
邹童连忙改口说:「说赵云,赵云到了!
」
年轻帅气的酒保「嘿嘿」地笑了,跟我打招呼:「佟总好!
」
今晚是小安的班儿,这孩子好,机灵,会说话。
不象另外一个,跟块木头似的,我就说他干不长,结果人家混得还不错,一直也没被炒,肯定跟老板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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