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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2页）

李果掏钱，掏出三文，递给小贩，小贩说不够，李果又掏出一文。

换来两个环饼，果妹一个，李果一个。

只是寻常的炸面食，面食上沾撒些芝麻，光是看着，就觉得一定好好吃。

兄妹走至集市一处茶馆，见茶馆外的石阶宽长，便在石阶上坐下。

挨坐一起，咬着环饼，相视而笑。

清早集市人cháo鼎沸，没人去留意茶馆前这两位李家孩子，他们也乐得没人撵赶。

吃的喝的穿的用的，集市上应有尽有，果妹欣喜看着听着，虽然买不起，但也伸手指点，仿佛她一样样都能拥有。

&ldo;李果？&rdo;

身后传来唤声，李果抬头，见到从茶馆走出的阿七。

&ldo;七哥，喝茶啊。

&rdo;

李果拍拍膝盖站起，将果妹护在一旁，陆续有人从茶馆出来。

&ldo;你怎么在这里，没去酒馆？&rdo;

这个时候，李果本应该在酒馆里帮忙。

&ldo;不缺人手了，说是年底缺人我再过去。

&rdo;

李果也不是很在意，总还有其他工作，再不济就跟海港的阿聪一样，去海边帮人挖牡蛎。

&ldo;老在酒馆送酒菜也没用处，再大些，不过让你在店里跑堂。

收拾碗筷，招呼顾客，学不到本事。

&rdo;

三人往前走，以免挡住阶梯，阿七走前，李果紧跟其后，背上背着果妹。

&ldo;七哥，那你说我做什么好呢？&rdo;

李果看到人群里行色匆匆各式商贩，人世间数百种营生，样样有人做。

&ldo;我们这种没爹靠的，做哪样都辛苦，辛苦点没事，但得挣着钱。

&rdo;

阿七打小没爹，也不知道他爹是谁。

他娘是从粤地随海船来的娼ji，客居在合桥，毕竟做着低贱饱受摧残的营生，早早就死了。

&ldo;七哥，我想跟你学本事。

&rdo;

阿七只是个伙计，但是也租了处房，存了笔钱，瓷器店里的生意，基本是他在招揽，所以工钱也高。

&ldo;李果，等你长大些，你七哥说不定就有自己的铺子，到时你来帮忙。

&rdo;

对李果这个临街的孩子，阿七很是照拂，他的这些话，并非玩笑话。

&ldo;嗯，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