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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饼试探着向我走了几步,“你现在能动么?”
“我他妈的要是能动还在这杵着,你以为我植物人啊。”
我气不打一处来,不过觉得身后的东西好像并没有什么危害,心里倒踏实了大半。
那种舌头舔我的感觉由耳根延到耳朵尖,搞得全身痒痒很不得劲,那个东西像是完全爬上了肩膀,在我耳边轻轻说了两个字。
实在是太过紧张,那玩意儿说的啥我没听清楚,倒是月饼好像听清楚了,眉毛一扬,完全没有了刚才的紧张状态,嘴巴紧紧抿着,一副想笑却笑不出来的模样。
那玩意儿又在我耳边喊了一声,这次我算是听清楚了!
不听见还好,一听见了,我差点没有一口血喷个满屋,整出个血染的风采。
月饼终于忍不住“哈哈”
大笑起来。
在这么诡异的屋子里,这么血淋淋的场景下,估计也就丫能笑得这么没心没肺。
不过那玩意儿喊的两个字,也确实让我哭笑不得。
“昆妹!”
用汉语翻译过来就是:“妈妈!”
我和月饼走出那间如同地狱般的屋子,月饼笑得前俯后仰,肆无忌惮。
我满脸尴尬的杵着,一个大约两岁左右的小女孩,抱着我的腿,仰着小脸,一双晶亮的大眼睛忽闪忽闪,透着股可怜劲,不停地喊我“妈妈”
。
“南瓜!
哈哈哈哈哈……”
月饼捂着肚子,眼泪都笑出来了,“你丫老实交代,到底做没做变性手术?这个在泰国很流行啊。”
我差点没背过气去:“你丫缺德不?都生死存亡了还有心思拿我开涮,小爷我根红苗正的老爷们好不好!”
“妈妈……”
小丫头又喊了我一声,可怜巴巴地要往我身上爬,我忽然想到个严肃的问题:“月……月饼,她不是要吃奶吧?”
她刚从我身上爬下来的时候,虽然浑身全是血,但是那双可爱的大眼睛让我心里面疼惜不已,连忙把这个孩子抱出屋子,就着走廊头上洗手间里的热水,洗了个干净,胖嘟嘟的小胳膊像是白嫩的藕节,红扑扑、粉嘟嘟的小脸上面旋着两个酒窝,活脱脱一个人参娃娃。
我们两个大老爷们哪经过这种阵仗,琢磨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撕了T恤给她做了个简单的袍子,可千万别冻坏了。
其实这么热的天,怎么可能把孩子冻着,不过我们也没什么带娃的经验。
小丫头看看我又瞅瞅月饼,一头扎在我腿上搂着就喊“妈妈”
……
我疼爱地摸着她的小脑袋,悲从心来:自从来了泰国,就八字走背,这且不说,还收了个义女,最惨的是当了妈,这要是回国还怎么找对象?
她的出现多少缓和了紧张的气氛,月饼嘲笑了我半天,听到我说“她要吃奶”
这件事,才敛起笑容,掐了掐小脸蛋:“她吃的不是奶,是人血和尸油。”
“你说什么?”
我眼睛瞪得比鸡蛋还大,根本不敢相信月饼说的话,“你丫开玩笑要适可而止,埋汰这么点儿个孩子很有趣么?”
月饼把食指放到嘴里咬破,递到小丫头嘴边。
小丫头含着月饼手指吮吸起来,月饼眼中滚动着泪水,我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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