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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老想到这些,心里便糟糕透了。
现在这情况与刚才的又不一样,刚才的事往大了说是长辈欺负晚辈,但毕竟是两个年龄相当的孩子,再闹也闹不起来。
但现在不一样了啊,曾氏是成年人,而且阿初现在还昏迷过去了,与刚才的性质完全不同了啊。
闹到衙门,那可是真的会判罪的。
就连他也得吃不了兜着走,会被治一个家教不严,家风不正之罪。
如果真的那样,那以后他都没脸再出门了。
想到这里,容老头的脸色也严肃了很多,看向容柳道:“阿柳,都是一家人,说什么胡话呢?这事,是你大伯娘做得不对。
你看,让你大伯娘拿出二钱银子给阿初请个大夫看看?”
一两银子等于一千个铜钱,一钱银子约莫等于一百个铜钱,二钱银子便是二百个铜钱,对于一般人来说还是很不错的了。
容安阴冷地看了容老头一眼,不悦地说道:“阿爷这话可真敢说。
刚才阿初不过轻轻推了狗娃一下,两个孩子间的打闹,大伯娘一开口就要了二两银子。”
“阿初被她都打昏迷了,竟然就给两钱银子?阿爷,你的心就不会痛吗?”
容老头张了张嘴,最终也没有再说出话来,但从他额头暴涨的青筋可以看出,他有多愤怒。
曾氏终于反应了过来,敢情是在这里等着她呢。
她疯了似的怒吼道:“那死丫头的贱命怎么能和我的乖孙子比?啊?想要银钱?我告诉你们,一个子儿也别想!”
“有本事你们就打死我得了,一个贱丫头也想讹上老娘?你怎么不直接去死算了?”
容柳被她的泼妇形象再次刷新,更被她口中一口一个贱丫头给气着了。
容月初是他们全家的宝,被他们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里怕摔了,竟然被她当着面这样糟蹋?
他大手一伸,一把拉住了曾氏的手腕,沉声道:“既然这样,那咱们便衙门里见吧。”
“你放开我!
死小子,你放开我!
啊!
啊!
啊!
要杀人了啊!
三房的死小子要杀人了啊!”
被容柳拖着走,曾氏使劲地撒泼着,只是她力气可不如容柳的力气,被拖着往外走。
那架势,是真的要把她往衙门送的感觉。
她跳起来用力挣扎,一只手去挠容柳的大手,企图挣脱出来。
只是,容柳的大手就像铁钳一样紧紧地嵌着她的手腕,她根本挣脱不开。
直到这时,她才真的怕了。
如果真的被拖进了衙门,她少不得挨一顿打不说,还得赔银钱。
最主要的是,这一路上被拖着出去,她以后还有面子回到这个村子里吗?
眼见着就要被拖出去了,她赶紧用另一只手死死地巴着墙角的泥砖,回头朝着容老头与赵氏嚎哭起来。
“爹,娘,救救我啊!
我不要去衙门!
我不要去衙门!”
“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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