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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氏梗着气:“我有说错吗?她打了我们狗娃便炸死,一躺就是这么几天,有死吗,还不是活蹦乱跳地在这里蹦达着,不是贱命是什么?!”
“而且这个贱丫头刚才还打了老娘一棍子,痛死老娘了,贱丫头是要打死人啊!”
想起刚才被容月初打的一棍子,虽然力道小,但还是很痛,曾氏又发出了杀猪般的哭嚎声。
“老三家的,今天你们不赔偿我医药费,我就去告她,让村长把这个贱丫头浸猪笼。”
再怎么说,她也是长辈,众目睽睽之下,这些死小子还敢打她不成?
容月初的母亲月氏阴沉着脸,与父亲容茂山站在一起,看着满院的狼籍,恨不得自己都冲上去补她两棍子!
“大嫂,你说什么胡话呢?阿初大病了一场,也不过刚刚醒来,你看她手脚无力颤抖的样子,怎么可能打你?”
阿初还是一个小女孩,如果打长辈的恶名传了出去就不好了。
“怎么不可能?大家都看到了!”
曾氏大手一挥,指向篱笆墙外站着看热闹的那些人。
“啊?有吗?我怎么没有看到?”
秦寡妇疑惑地问周围的人。
“我也没有见到,只见她们打了苏氏了。”
其余的人也都摇头。
“你们……你们这些贱人……”
曾氏气得全身颤抖,瞪着那些人的双眼里似要喷出火来一般。
“曾氏,你就算想要倒打一把,也要看情况啊,阿初那么小,怎么可能打到你?”
秦寡妇又跳出来吆喝了,刚才被曾氏推了一下,她还怀恨在心呢。
“就是啊,也太没脸没皮了,小孩子都冤枉。”
“哎哟,冤枉小孩子算什么?你没看她刚才还想打死人来着?”
村民们看热闹不嫌事大,嘲讽地说道。
老六容恒脸色越发阴沉,修长布满厚茧的大手快速朝曾氏伸了出来。
曾氏吓了一大跳,惶恐地往后退着尖叫道:“啊啊,快看啊,这个杂种要打死大伯娘了啊,要打死人了啊,大家快去报官啊!”
容恒冷哼一声,一把揪住她的手臂,气势汹汹将她拖拽着一把丢出了门外去。
“大伯娘还是请回吧,我们家不欢迎你。”
五哥容越也提着狗娃走到门口,将他丢往曾氏身上,砰的一声便把院门口处的栅栏给关了起来。
“杀千刀的狗杂种,欺负长辈的狗东西!
你们都不得好死!”
曾氏在门外泼辣地大叫大骂起来,粗大的嗓门远远地传了开去,半条村子里的人都能听到。
嘭的一声!
容越又狠狠朝门口的栅栏踹了一脚。
赵氏见状,吓了一大跳,脸色一白,终于不敢再耍泼了。
她颤颤巍巍爬了起来,刚好见到满脸愤怒站在一旁,却不敢出声的容茂山。
她猛地窜了过去,一把揪住了他的耳朵。
“好啊,老三你这个不孝子,眼睁睁地看着你的儿子欺负自己老娘,这么多年一把屎一把尿,老娘白养你了啊!”
她一边用力地扭着容茂山的耳朵,另一只手也往他的身上又打又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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