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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后,郑子泯和李琳在同一年突破到了合力境三段,期间,李琳天天观月,终于发现了一些规律,一年十二个月,过年那天,月亮会从竖着的残月,变矮一些,这十二个月,十二月和一月,都是残月,六月七月,都是圆月,十二月和一月是不一样的残,十二月残的长如香蕉,细如针,一月则弯如铁钩,厚如手指,整体大小都是六分之一,二月的形态和一月相似,不过粗了一些,有了满月的三分之一大小,三月开始渐渐直了起来,有了满月的一半大小,四月则就六分之四的大小,五月六分之五,六月开始完全变圆,直到六月底七月初,便是满月,七月则是从满月变成圆月,而且会变长,八月同样变长变小,满月的六分之五大小,九月六分之四,十月是一半,十一月三分之一,十二月再残,然后十二月底一月初,残如针线,随后循环。
一月到六月,虽然大小不同,但是月弧却一模一样,七月到十二月也是如此,这便是上半年与下半年的区别,而凡可凯那一招,是在上半年的,所以是圆弧,下半年是竖弧,角度不一样,所施加的力量也不同,这一点,李琳完全的体会出来了,而每个月的月亮形状不同,所造就的体积也不尽相同,所以,李琳天天观月的变化,为的就是完全的把这月亮之变,刻在心中,由此,来悟出,李琳脑海中已经存在的场景,那就是新的剑法,这一套若是成了,将远超于鬼魅剑法,也自然远超于刘玉秀的迷踪剑法,李琳虽未悟出剑招,但已经有了名字,幻月十二剑。
李琳出关后,和师傅说了说这招式,希望师傅能给出改进,但孟平峰只是认可,毕竟,论天资,他本就不如这些后生,自己合力境五段之前,甚至没悟出超越凡可凯死寂斩的招式,而现在,李琳这所谓的十二剑,即便只是有个概念,也要远远超于死寂斩。
凡可凯也纳闷,自己死寂斩一直是停留在了凝力境时期的理解,根本没法再前进一步,甚至改进的方向都不知道,只觉得那一招,融合了自己刚开窍时的感受,可现在,那感受越来越低,随着实力的提升,死寂斩比凡可凯普通挥舞出的全力一击,强悍不了多少,反而裂地斩自从突破了书中的理解后,用的越来越顺手,早就超越了那风行所教的半剑。
合力境三段的郑子泯、李琳、徐晓铭,还有合力境二段的张四,也就是凡可凯,一同受邀,参加了前线的会议,会议中,四人按照境界当然不配坐下,但考虑到他四人的名声,再加上孟平峰这位旅长的身份,四人自然是落座,凡可凯坐在郑子泯身后,随时给其开口的建议。
“各位想必都认识我,不认识也没关系,我姓刘,叫我刘旅长便是,若诸位有何疑问,可举手提问,若有建议,也可当众说出,大家一同发表意见。”
随后刘旅长清了清嗓子,“开门见山,如诸位所见,这便是各旅长极其各司长,所规划的路线图以及地方势力图,作为示例,我们看,这里,是北州的地界,那真魔魏无奕,在那猥琐着,这西洲大陆北边,所突出的位置,有着一股强大的精英魔兽,而再往西,这一整条地界,都是由魔兽层层保护,看起来坚不可摧,一地打起,其他几处可随时支援,十分坚固,但这南边,防御薄弱,是实打实的突破口,而想撕开也简单,虚北实南便可。”
刘旅长说完后,众人纷纷议论起来,偶有举手提问,但所问的也都是大家所正在讨论的话题,那就是到底是先打北,还是先打南,北边虽难攻,但好歹能慢慢啃,南边虽好进,但变故多,谁也不敢妄言,郑子泯听到这些嘈杂的喧哗声难受得很,赶紧让凡可凯准备说辞,他好让众人安静下来。
突然,只见郑子泯并没有鼓掌就站起身来,破力境们的声音都薄弱下来许多,更别说合力境们,都快成哑巴了,“我说刘旅长,你可曾想过,这南边是不是魔族设下的险境,虽然你们所探测到的势力少,但万一情报错误,我们冲进去,岂不是深陷包围之中,北边虽弱,但可以持续的消耗掉这些所谓的重兵,将他们蚕食殆尽后便可一马平川,诸位以为如何。”
刘旅长对郑子泯这番略带挑衅的言论,依旧是面无表情,众人在郑子泯这番话下,也都安静下来,很快便出一人对峙,那人说要听旅长、司长们的指示,就从南进,却被郑子泯怒骂道:“你算什么东西。”
那人虽然合力境四段,但没底气和有凝武境靠山的郑子泯争,只好悻悻然的坐下。
“既如此,那这样吧,支持南北的分别举手投票,先举北。”
刘旅长说完后,郑子泯、李琳、徐晓铭、凡可凯,四人纷纷举手,看到郑子泯举手,众人也都犹豫着慢慢抬起了手,甚至因为人数太多,先前那个站起来试图和郑子泯争论的小子,也在最后举起了手,百分之九十的人都高高的举着,摆明了要和他们对抗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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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旅长无奈道:“好吧,少数服从多数,就这么定了,散会!”
出了门去,郑子泯夸赞道:“不愧是你啊凯兄,就这么一番话,就改变了命令,依我看,凯兄得定个大将。”
“哼,傻子,你以为是我推动的?这是大势所趋,刚才他们在底下讨论的,和我说的大差不差,反正都想先打北,魔兽死光了,地盘不是稳稳地就拿下了吗。”
“啧,我夸你,你骂我,我还得心甘情愿的受着,不过还挺舒坦。”
“那我看你就是欠骂,琳姐,骂他!”
凡可凯得势不饶人,郑子泯就要上前教训教训,凡可凯赶紧跑,还没跑多久,就被郑子泯一脚踢在腚上,凡可凯不在乎,用手拍拍腚,就拜见师傅去了。
凡可凯笑眯眯的开口道:“师傅,你老人家怎么有空来这里了。”
“去玩去,别扰我。”
孟平峰没好气道,见到那位刘旅长出来,孟平峰平静了许多,问道:“怎么样老刘。”
“托你徒弟小郑的福,这次谁也管不着我们了。”
刘旅长哈哈大笑,余光看到郑子泯和张四,收敛许多。
郑子泯问道:“不对,刘旅长你不是?”
“不是什么,哦,你问你师傅去,这叫做秘密,不能乱说,走了小郑小张。”
刘旅长说完后就快步离去,没飞是因为他在想用什么说辞来上报,说白了就是糊弄。
“师傅,这是怎么回事。”
凡可凯也有些纳闷。
“哈哈,回去再说回去再说。”
回到了郑子泯所在的岛上,孟平峰缓缓开口道:“是这样的,我们这些旅长和司长加上往下的团长和部长中,支持打北的多,但是上到旅长司长,就主张打南,说到底,还是那些几个老东西不愿意拿着自己的兵去送死,只想打南随便找个借口就能撤回来,师叔也是这么决定的,毕竟现在孟尊现在闭关去了,不主事,估摸着也打不下来,不如少死点人。”
李琳问道:“那不打不就是了。”
“不打也不行,架不住士气高昂,更何况我们几年前拿下了这里,一拖士气就不行,而我和刘旅长他们几个就商量了个计划,就是开会决定,师叔既然用旅长和司长的少数服从多数来算,我们自然要用你们去争取到打北的权利,少数服从多数,大不了把兵都加上,看谁争得过谁。”
凡可凯醒悟道:“原来如此。”
“小凯,争取到打北的下一步可有想法?”
郑子泯抢先开口道:“那还用说,去北州干他狗娘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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