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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消毒,她眼神始终避开,从头至尾都是淡漠处之,也不呼疼。
真是颇有关公刮骨疗毒的勇士风范,该赞她勇敢,还是该叹她对自己太狠。
膝盖上的伤口不大,终是处理完毕,江意映暗自长长舒气。
那缓慢而撩人的过程真是恼人。
靳豫自己脱了西装外套,挽起衬衫长袖,手执镊子取伤口木刺。
江意映静静地端坐床上,有些犹豫。
他的伤口是因她而起,她理应关切帮忙才对,可又实在不喜与他靠近时的暧昧不明。
有根木刺扎到手臂外侧,以他的角度恰巧看不太清,便叫来了她:“可能得麻烦你帮忙。”
江意映靠近了些,同他一起坐在床边,他伤口不浅,已伤到肉,血液也已凝结,处理起来得格外小心。
她接过他手上的镊子,细细地挑着木刺,动作极为轻柔缓慢,像极了那尽忠职守的小护士。
靳豫低头看她,见她整个心思全然在他胳膊上,长发微垂至他裸露的手臂,磨着他的肌肤更磨着他的心神,她肌肤白皙柔软,透着淡淡的樱粉,眼波平和却似有不忍,眉心微蹙,朱唇紧抿,细细地为他处理伤口。
长发掩映,摇曳生姿,此时的她是寻常时难有的柔顺。
而此刻的时光则是暴风雨过后的宁静祥和,珍贵得让人心怀感恩。
岁月无声,愿如此往。
似是掐好了时间,江意映堪堪帮他处理完伤口,就听有人敲门,靳豫前去,门开小缝,见是侍者,性别男。
他回头对着一身浴袍的江意映说:“能不能烦请江小姐暂且回避?”
江意映退去卫生间,瞥见超大的按摩浴缸,才猛然想起,她刚刚应该拿衣服进来,换下浴袍的。
可外面此时已有动作,她已不好出去。
半晌之后,靳豫敲门而入,见她正站立窗边,俯瞰巴黎夜景,敛眉凝思。
被他拉了出来,才发现房间灯光已然暗下,此刻的光亮仅剩在餐桌上摇曳的烛光。
烛光之下,便是侍者送来的晚餐。
靳豫拉她来到餐桌边,为她移开凳子,请她入座,是十足的绅士模样。
撩开她的长发,为她颈上戴好羊脂玉坠。
他低声解释:“迟到的生日礼物。”
江意映自始至终任他摆布,不反抗不出声,似那外形精美却毫无生命的玩偶。
知她心内不悦,靳豫低声说道:“我已经二十个小时没吃饭了。”
着急前来,连吃饭的时间都不敢耽误。
“那你好好用餐,我不打扰。”
请不走他,她走便是了。
拉着行李箱,人已到门口,却忽然被他推到墙上,他立刻欺身向前,一手自浴袍下摆探入,此刻已至她的大腿根处。
如钱塘真丝,如汝窑白瓷,如和田羊脂。
丝滑软嫩,妙不可言。
她只是微微动了一下,便引得他邪恶的手上移一寸。
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
她不能动,不能言,只能生生地受着,生怕惹来他再多的放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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