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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半人的表情也没好到哪里去,个个不赞同的样子,和气男子两道眉毛快要皱到一起去了,不忍座睹的表情对着白芷,勉强说:“贤侄女,怎么能这么说自己的父亲呢?”
有点脑子的人都看出来了,白芷这是瞎扯。
好些个人心里想:【事情是不是白翼做的尚且不知,可他这个女儿真是名不虚传,果然如传闻一般是块朽木。
】
白芷是来作死的,目的既明确,自然不会因为别人的不赞同而住口,反正她不怕死。
伸手一指吴登:“就是他!
害死了我爹!
争家产人头打成狗脑子你们听说过的咯?坑害兄弟杀亲娘老子的也不是没人啊!
这人呐,丧了良心什么干不出来?何况害一两个路过的人?”
说完,掩面假哭,“可怜我爹啊,就是太单纯、太善良了,做个好事,竟落到这么个下场!”
谁都知道她这是假哭,可一时之间竟无人反驳。
只有吴登破口大骂:“你这个贱人!
血口喷人!
你何曾见过……”
白芷将手从脸上收了回来,反唇相讥:“是咯,你就见着了?反正我爹是在你家丢的,小贱人!
你还我爹来!
说!
你是不是还要来谋算我家的家产?!”
说完,向吴登冲过去。
吴登大怒,拔刀出鞘,白芷见了心中一喜。
陆英使了个眼色,商陆自己也看不下去了,伸手将她又薅了回来:“你给我过来!”
将白芷从屏风后的后门拽了出去。
这一回再也没人说他们潜逃,也没人拦住他们了,人人都在思量。
白芷被拽到了刚醒来时的房间,商陆一路没说话,直到将她推进房里,才怒气冲冲地对两个惊惶的小丫头说:“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打水给大小姐洗脸梳头?”
白芷被按到了妆台前,跟镜子打了一个照面便尖叫起来:“这是什么鬼?!”
镜子里的人也回了她一个惊悚的特写,头发乱得像鸟窝,比头发更可怕的是她的脸。
这姑娘大概是大浓妆爱好者,脸上的粉厚得跟被人压着后脑勺摁进面口袋似的,胭脂色儿忒艳仿佛被人拿红油漆刷过,眉毛令白芷想起了蜡笔小新。
临睡前应该也没卸妆,一番折腾下来,厚粉浓妆全花了。
她、就是、糊着面口袋、顶着熊猫眼、猴屁股脸、香肠嘴,刚才在大厅上大放厥词的!
顶着这副尊容胡扯,居然都没人出手打死她,白芷蔫了。
热水很快打来了,商陆抱着剑退到了门外,背靠着门大声数落:“你那是什么样子?怎么能说那么不吉利的话?还有,你那个样子,丢人不丢人?不是说了,叫你别吭声、别吭声!
我们有应对之策的!
你还闹!
你十五岁了!
还跟个泼妇似的哭闹,嫌自己名声不够差吗?这样怎么嫁得出去?你那花臂露出来了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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