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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忍不住用没被商陆抓住的手往腰下摸了摸,习惯性地想摸手机。
一摸之下大惊失色——皮囊不是自己的了,手机自然也没有紧相随。
没有手机,她就没有安全感。
原本是想观察询问房里的俩小姑娘,看看情况再做打算的,现在白芷决定——马上死一死!
她不想留这儿的,她脑子又没抽,一个地方没有手机,那就称不上个好地方,不值得停留。
打定了主意,白芷的心出奇地平静,坦然地与一众人往前厅走去。
【我都要找死了,还有什么好顾忌的?投井上吊还是抹脖子好呢?要不还是喝死算了,原路径返回?】
商陆松了一口气,师妹毕竟是师妹,还是这个欺软怕硬的怂样,看样子是不会闹了的。
他却不知道,师妹已不是师妹,更不会再怂。
一行人不紧不慢到了前厅,没进门就听到吵吵嚷嚷的。
想也知道,“灭门案疑凶”
被人找上门,场面绝不可能好看的。
里面人很多,叫嚷得乱七八糟,嚎什么的都有,白芷只听到一句悲愤的哭音:“五万银子不见了,他也不见了,害我全家的,不是他还能是谁?”
那位朱前辈用力咳嗽了一声,里面的声音渐息,都往门口看来。
商陆有些紧张,低声叮嘱白芷:“你别说话,别理会他们,不用你出头,也不是没人帮咱们。”
头上的斗笠压得很低,隔绝了两边的许多视线,白芷一心想着怎么找死,并不在意有多少人看过来,只管往里走。
脚踩到柔软的地毯,她才发现商少侠把她薅走时记得给她穿衣戴帽,独独忘了赏她一双鞋,这一路她都赤着脚的。
这会儿才觉得冷,白芷忍不住蜷了蜷脚趾,把脚缩到了长裙里面。
厅里又嚷了起来,一道温和的嗓音响起来,是个年轻男子的音色:“朱前辈,这是何意?”
先前捧哏的蓝衫青年大声宣布:“他们心虚要逃,被我师父会同朱前辈捉将回来啦!
他们就是心虚!
姓白的必与吴家的事脱不了干系!
陆英,你们若是不心虚,何必潜逃?”
被称作陆英的年轻男子道:“阁下可没有证据能够定我们的罪,我们便不是囚徒,师弟师妹在自己家里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有什么不可以的?我与二师弟不是还在这里吗?”
“狡辩!”
此时又一个声音插了进来,语气缓缓:“吴贤侄远游并不在场,并非亲眼所见。
且祸不及妻儿,断没有找人家女儿麻烦的道理。
不如从长计议。
吴贤侄当务之急是安葬吴兄,重振家业。”
白芷偷偷去看说话的人,那是一个一脸和气的中年男子,正摇着羽扇。
陆英却又发话了:“你们两个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过来?”
商陆办砸了差使心里极不自在,闷声不吭地拖着白芷走到上首,将她按倒在陆英身后的一张椅子上。
白芷老老实实坐着,心思已经活络开了,既然乱成这样,她自可混水摸鱼去死上一死,兴许还能帮白家破局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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