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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4页）

没有爸爸，没有妈妈。

只有舅舅舅妈，还有一个爱哭的老鼠。

&ldo;到底怎么了？&rdo;赵亚自言自语地问：&ldo;世界到底怎么了？&rdo;他扶着墙蹲下，靠在角落里。

孤儿，他居然成了孤儿。

赵亚努力地清理着思路，但思路竟是越来越乱的。

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才遭到报应？一个念头窜进来，赵亚蓦然一震。

他和徒颜，他和张瑞……赵亚连连摇头，不应该的。

这事虽然不对……他打算帮自己辩护，可那天晚上的事忽然浮出来，象可恶的小恶魔一样提醒着赵亚的道德。

出了那样的事，当时你在干嘛？

喝酒，作乐，做不可告人的事。

&ldo;亚亚？亚亚？&rdo;有人把他拍拍他的脸：&ldo;亚亚，醒醒。

&rdo;

赵亚回过神，张瑞蹲在面前。

张瑞问：&ldo;你在厨房干嘛？幸亏厅里有备用钥匙，不然我要砸门了。

&rdo;

赵亚答不出话。

&ldo;来，我们到房里去。

&rdo;

张瑞的心也很乱。

他的心乱和那瓶五粮液紧紧联系在一起，可心乱不能和完全放弃赵亚做比较。

如果赵亚不在意的话，如果他不在意……

舅舅他们已经不在客厅。

张瑞把房门关上。

&ldo;要不要喝点水？&rdo;

赵亚摇头。

&ldo;那……我们说点什么吧。

&rdo;张瑞坐下，努力找着话题。

任何可以分散赵亚哀伤的话题都可以：&ldo;我计划了一下，寒假我们早点回学校，我帮你补习两个星期。

&rdo;

赵亚看着张瑞在身边轻轻说话，说不出的亲切感泛上来，可那温暖的感觉触及神经，忽然引起一阵思考。

会不会连张瑞也离开呢？

说不定，那天晚上他不是离开了吗？

于是，赵亚把思考延伸过去。

永恒，这个词又蹦了出来。

有什么东西是永恒的？爱自己的人，或者自己爱的人，可以永远陪伴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