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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若漆黑的夜空划过流星,独孤铣脑中陡然亮得绚烂灼目。
那不仅仅是剧烈的肉体快感,还有着无上的精神愉悦。
那感觉过于痛快又过于复杂,夹带着征服欲、虚荣心、怜惜意、欢喜情,甚或还有保护欲、肆虐心、感激意、依恋情,如洪流冲刷,奔涌直下。
他困惑于这极致的快乐,不能理解其缘由在哪里。
这快乐强烈却短暂,没等他想明白,已然告一段落,控制着他狠狠扣住宋微的后脑勺,五指在顺滑如缎的发丝间蹂躏,低吼着发泄在那温暖柔软的仙境里。
他抱着怀里的躯体,两重呼吸渐渐交融,突然意识到,这是第一次,不必强迫。
所谓两情相悦,原来如此。
他忽然把宋微拉上来,一边亲,一边伸手下去,将自己重新硬起来的东西跟他的小家伙箍在一起。
宋微嫌他没轻没重,低声抱怨着接手。
临到喷发边缘,顶端却被堵住。
那混蛋坏笑着在耳边道:&ldo;不是说我在这待着,出不来么?&rdo;
宋微怒了:&ldo;滚!
那能一样么?&rdo;
独孤铣连他的手指一齐包住,冷不防松开顶端,手掌轻轻一捏。
宋微眼前白光闪过,急喘着瘫倒在他肩膀上。
过一会儿,宋微从旁边抓过一件里衣,胡乱擦净两人身上的黏液。
擦完了,摸两下,幸灾乐祸道:&ldo;是你的。
&rdo;
独孤铣浑不在意,光溜溜搭上被子:&ldo;先扔一边,晚上不穿了。
&rdo;
宋微把自己的里衣穿上:&ldo;我可不像某些人那么不要脸。
&rdo;顺便躺在了床铺外侧。
独孤铣慡得还没从云雾里彻底飘下来,完全没注意,很快就美滋滋地睡着了。
半夜,雨越下越大。
宋微听着外面密集的嘀嗒声,略微犹豫,还是起了身。
身边的人果然有所察觉,动了动,咕噜着问:&ldo;干什么呢?&rdo;
&ldo;撒尿,睡前水喝多了。
&rdo;
&ldo;下雨,别出去了,夜壶里撒吧。
&rdo;
宋微嗯一声,心想这雨下得可真及时,天然配音。
等了片刻,发现独孤铣伸手在床上摸人,一只手搭在他腰上,一只手把自己枕头被子打个卷塞进怀里,然后慢慢抽身,蹑手蹑脚走到门边,背对床铺站着。
又等了片刻,听见身后呼吸渐渐深沉,一点点拉开房门,侧身出去。
才穿过院子,衣裳就淋湿了。
找到嗯昂,这家伙被浇得无精打采,加餐的糙料倒是吃了个干净。
一人一驴小心翼翼下了坡,蹚过溪上石桥,流水已经完全没过桥面,好在水势还不急,也没有深到看不见石桥的位置。
过了桥,又是一段上坡的路。
宋微抬头望一眼天空,底子并没有黑透,看得见墨云滚滚,缓缓逼近,心想莫非这雨还得来场猛的?幸亏这一片山都不高,也没有过于高大的树,不怕雷电袭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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