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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是接下来还有御宴。
有资格列席的,都有点年岁,更须提前做好准备。
朝堂出来,谢子安立低声问谢知道:“爹,您腿脚还好吧?”
“没事!”
谢知道示意儿子放心:“咱们赶紧去找尚儿。”
告诉请衍圣公和阁老来家做客的消息,方便他跟他媳妇早做安排——似他现今出门尚要带一个管家、四个小厮长随和八个轿夫,十三个人。
而吕氏更夸张,得四个丫头、四个媳妇、四个小厮常随、八个轿夫、两个车夫,整二十六个人。
衍圣公、阁老的地位摆在那儿,出门排场不会比他家小——如此初五请衍圣公、阁老及其家眷,需要筹备的上下等席面,毛估估就要三十六七桌。
这原算不上什么大事。
麻烦只是因为京师寸土寸金,尚儿的赐宅地方有限,加上又是过年,诸种禁忌,天气寒冷,滴水成冰的——不说这三十好几桌的席面如何整治,只这席面要用的锅碗瓢盆、桌椅板凳摆放都要一一规划。
谢子安本想让他爹少走几步路,只在原地等他就好。
但看到
周围人都行色匆匆,没有原地不动的,且因为他和他爹站着说话,已招来旁边锦衣卫和御史的注意,就改了主意,答应到“好”
。
刚看他爹走路的步态,好像真的还行。
几千人的朝贺,金銮殿连带其前面广场的每寸地都分划到侍卫人头。
相应地朝臣也只能待在自己分属的衙门地块,不能乱走——到不该到的地方。
看身边同僚几乎走尽,谢尚心里着急,但再急,也只能耐心地待在原地按先前的约定等他爹和他爷。
分管这块地的锦衣卫还在等上面下清场命令,就没赶人,只监仪御史不怕冻手地拿着笔和小本本,做好记录准备……
等谢知道、谢子安走到时,偌大广场除了锦衣卫、监仪御史外几乎就只剩谢尚一个人了——大过年的,一般人宁可堆挤在宫门出口处,也不愿在此多留一刻,面对锦衣卫和御史台两大瘟神。
甫一照面,谢尚刚拱手叫了一声“爷爷,爹”
,便为谢子安出言打断。
“尚儿,”
谢子安压低声音急速告诉道:“你这就家去。
家去补七张咱们正月初五请客的帖子,亲送到衍圣公府和内阁阁老家去?”
对于请衍圣公,谢尚能理解,但对于请阁老,且还是六位一起,谢尚觉得有必要敲定一下,毕竟朝廷此前还没这样的先例。
“爹,”
谢尚问:“六位阁老都送?”
“都送!”
谢子安肯定道:“咱家第一次请客,不好厚此薄彼!”
何况送了也不定来——比如信国公初五要去其他国公家赴宴,就不能来。
谢尚听着有道理,点头应道:“儿子明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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