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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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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水也收了笑容，严肃地看着龟婆婆：&ldo;她是我一母同胞的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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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只是同年同月同日生，分担着共同的命运，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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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又怎样。

&rdo;司水说：&ldo;预言书上说，你将因你孙女而死，你为什么没有杀了她？&rdo;

&ldo;我……&rdo;龟婆婆语塞，&ldo;那不一样。

&rdo;

&ldo;没什么不一样的。

&rdo;司水素袖一甩，拉着秋雅走出神庙，走了两步又停下来，微微看着身后说，&ldo;我已经决定了，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弃她。

这次就算了，我不想追究是谁把秋雅的行踪告诉杜一溪的，若有下次，我就让她的名字出现在中央大道上！

&rdo;

司水的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在整个海底神庙回响着，威严无比，谁都不敢违抗她的命令。

龟婆婆等人只得齐声答道：&ldo;是！

&rdo;

&ldo;中央大道，那是什么？&rdo;秋雅沉默着被司水牵着，暗自问了一句，没想到司水听到了，指了指地上的花岗岩说，&ldo;这就是。

&rdo;

中央大道是一条花岗石铺就的石头路，是海底神庙的对称轴，上面刻着地球上有史以来所有物种。

来向，刻着他们面世时的样子，去向，则刻着他们灭绝后的模样。

秋雅看到地上这条路盖了薄薄的一层泥，偶尔露出一块，隐约画着一条鲸鱼的样子，断断续续的线条正在合拢。

&ldo;这是……&rdo;秋雅看向司水，&ldo;无尾原鲸？&rdo;

&ldo;没错。

&rdo;

&ldo;他们还没灭绝，杜一溪说还有一只。

&rdo;秋雅还带着最后的希望。

司水摇摇头，&ldo;可是，一只怎么繁衍？&rdo;

司水说这话时，莫名有种凄凉之感，秋雅点点头，说对啊，一只怎么繁衍？

&ldo;那我们呢？我们到底是什么？&rdo;秋雅问。

&ldo;我们……&rdo;司水拉起秋雅的手，&ldo;你跟我来。

&rdo;

两人走过无尾原鲸，走过巴拿马树蛙、渡渡鸟……走过恐龙，走过侏罗纪，二叠纪，寒武纪，直至冥古时代……中央大道的尽头，是一片空白，秋雅用袖子扫了很久的泥，都没看见上面有什么。

司水让她站在一旁，轻轻用袖子扬了扬，一大片被污泥覆盖的花岗岩渐渐露出来，上面有一圈一圈的圆环，似乎是水波，圆环中央，是一滴水滴在水面上，然后一分为二的场景。

司水慢慢地说：&ldo;这就是我们。

&rdo;

&ldo;这就是我们？&rdo;秋雅重复道，&ldo;我们是……两滴水？&rdo;这也可以吗？

司水似乎猜出她的心思，面上带着点不屑和骄傲说，&ldo;当然可以，这世上各式各样的生物或依赖阳光，或依赖其他生物，都能存活，我司水孕育了世间万物，为什么不能养活自己？&rdo;

&ldo;嗯。

&rdo;秋雅点点头，司水养育万物，于那么多人有恩，凭什么不能养育自己？&ldo;所以，我们两个都是水？那那个共享命运，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又是怎么回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