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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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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细烛站了起来，脸色苍白：&ldo;我、我得走了。

&rdo;没等刀子李再开口，他像逃命似的逃出了屋子。

宫里长廊间，两个太监慌乱地奔跑着，对着迎面走来的赵万鞋大声喊：&ldo;赵公公！

不好了，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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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万鞋沉声：&ldo;扯这么大嗓门干嘛？什么事？&rdo;

那老太监道：&ldo;宫外传进话来，有个去宫外办差的公公，不知招惹谁了，给杀死在西城的马市，才死了半个时辰，就围上苍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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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万鞋的脸渐渐苍白起来，暗想，赵细烛不是还没回来么？莫非是他出事了？他急忙道：&ldo;走，看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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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咚&rdo;地一声，刀子李的大拳头重重砸在桌面上。

刀子李将逃出大门有赵细烛抓了回来，大声骂道：&ldo;你他娘的不是玩意！

我刀子李把你当成自己的朋友，才把你领回家来喝一盅烧刀子，还把这么大的事告诉给了你！

可没想到，你撒腿就往外跑！

说，你要去哪？&rdo;赵细烛一脸哭相：&ldo;我回宫去。

&rdo;&ldo;回宫？&rdo;刀子李冷声，&ldo;不对吧？我看你是去警察局！

&rdo;赵细烛一脸委屈：&ldo;我去警察局干嘛？&rdo;刀子李道：&ldo;你想卖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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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细烛惊声：&ldo;我卖您刀爷？&rdo;

刀子李道：&ldo;你探得我刀子李还在干着阉人的活儿，把我给出卖了，也好向民国政府讨个赏钱！

&rdo;&ldo;刀爷！

&rdo;赵细烛叫起来，&ldo;您可是借我十个胆，我也不敢卖您刀爷哇！

再说……&rdo;&ldo;别说了！

&rdo;刀子李吼道，&ldo;你已经走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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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走不了了？&rdo;赵细烛脸色惨白起来，&ldo;莫非……莫非刀爷要……杀我灭口？&rdo;刀子李哈哈笑出两声：&ldo;杀你还不跟杀一头羊似的？本来，我倒是想让你喝完了酒就送你走，可现在我得把你留下了！

我得让你替我捧着石灰盆子，跟着我成全那男孩！

&rdo;赵细烛大惊：&ldo;您……您让我跟您合伙……阉人？&rdo;刀子李道：&ldo;只有合了伙，你才不敢卖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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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细烛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他的眼前又浮起了自己当年在这间屋子里的情景‐‐一条长长的带着铁环的大板凳&ldo;轰&rdo;地一声放在屋柱旁，从梁上落下两根拴人的麻绳。

木板凳的四条腿在喀喀地动着，上面躺着赵细烛。

一只皮囊打开，囊夹里插着七八把各种各样的小刀。

又一只布囊打开，囊夹里插着七八支长短不一的鹅毛管……

&ldo;起来！

&rdo;刀子李踢了赵细烛一屁股，&ldo;这儿不是茅房，你蹲着干嘛？起来！

&rdo;他从一个暗处取出皮囊和布囊放到桌上，接着打开的一只盖着布的瓦盆，盆里盛着半盆浮着花椒粒的香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