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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2页）

&ldo;您说得没错，的确如此。

&rdo;佩雷拉承认道，&ldo;虽然如果有人刚从旋转木马上甩下来，要给他解释通这些可有点儿困难。

不过要做到数学上的严谨表达似乎也没必要‐‐&rdo;

&ldo;好啦，好啦，&rdo;布斯博士恼火地插嘴道，&ldo;我们都明白你的意思，或者说自以为明白。

请不要戳破这层假象。

&rdo;

&ldo;好吧，我不过是想指出，尽管罗摩的尺寸惊人，但它在概念上并无新意。

人类早在两百年前就已经对这类东西作出了想象。

&ldo;现在，我打算提出另一个问题：罗摩究竟在太空里游荡了多久?

&ldo;我们如今已经获得了罗摩轨道和速度的精确数据。

如果假设它这一路上从来都没有改变轨道，我们可以一路追溯，找到它几百万年前的位置。

我们之前以为它会来自附近某颗恒星‐‐可事实根本不是这样。

&ldo;罗摩上次途经某颗恒星还是在二十万年前，而且那还是颗不规则变星‐‐大概是你想象得出的最不适合居住的星系。

它的亮度强弱变化可达五十倍之差，它的行星每过几年就会在冰冻和炙烤状态之间转换一遭。

&rdo;

&ldo;我有个想法，&rdo;普莱斯博士插嘴道，&ldo;也许这正好能解释所有事情。

也许这颗恒星过去很正常，后来又变得不稳定了。

罗摩人也正是因此才不得不寻找新的太阳。

&rdo;

佩雷拉尊重这位年迈的考古学家，所以不想让她太失望。

可是，他心想，要是他指出这在她的专业领域里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她会怎么说……

&ldo;我们的确考虑过这一点，&rdo;佩雷拉和气地说，&ldo;可是，如果目前有关恒星演化的理论没错，那这颗恒星从来就没有稳定过‐‐根本不可能拥有产生生命的行星。

所以罗摩可能已经在太空中飞行了至少二十万年，或许还不止一百万年。

&ldo;如今罗摩里漆黑冰冷，显然已经毫无生气，我想我知道原因。

罗摩人当初或许别无选择‐‐也许真的是要逃避某种灾难‐‐可他们算计错了。

&ldo;任何封闭的生态系统的效率都不可能达到百分之一百;浪费和损耗在所难免‐‐环境会退化，而污染物则不断积累。

如果这是颗行星，要毒害、拖垮它或许要花上数十亿年时间‐‐但这一结果终究会出现。

海洋会干涸，大气层也会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