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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绥皱眉道:“我们无根无基的,怕有人眼红。”
“怕什么?有我呢!”
陈五娘叹道:“我年轻时带出来的孩子,走的走,嫁的嫁,死的死,跟前就你一个了,能不看顾点?说句到家的话,后来那些我没功夫照管,她们与我也就是个面上情,我可真靠你养老的!”
“那敢情好!”
燕绥咯咯笑道:“明儿我先叫廖云去把你的私房先搬了来,免得便宜了官家!”
陈五娘一掌拍到燕绥的后背上:“都做阿婆的人了,一点没个正形!”
燕绥瞬间木着一张脸,巨正经的说:“我这是彩衣娱亲!”
周幸做了个呕吐的姿势:“太恶心了!”
燕绥假意怒道:“狗叛徒!
这就被特务收买了!”
周幸绷不住大笑起来,我去啊,这经典台词亏她一把年纪还记得。
陈五娘无语,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燕绥又换回正装与陈五娘说道:“去年那个羽绒斗篷真真暖和。
如今他们在赶制,我叫他们做一套好的来。
元旦进宫表演,通不许乘车坐轿。
又不好明目张胆的用皮毛。
倒是这鹅毛不在制度内,也不存在逾越不逾越了。
只做个朴素的外皮,保暖了就成。
娘娘今年要什么花色,只管说与我,我亲给你绣了来。
也是我一片心了。”
“我正说这个呢。”
陈五娘正色道:“宫里虽暖,我们表演的却不能穿多。
那年不冻病一两个?你替我做了芯子来,让他们自己缝套子去。
年下达官贵人多,有完全的保暖是最好的。
我不亏了你们,横竖走教坊的帐,你只管替我做二十套来。”
周幸听到这话,忙进屋拿出一叠纸来。
问道:“阿婆要什么颜色什么款式的?多厚的?既然是要宫里走动,又是大雪天,得要做防水才行。”
陈五娘问:“防水又是如何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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