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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但是,他的手现在放在什么地方呐?
薛池心中天人交战,看着额侧的那只手,指头纤长,指腹微有薄茧,与她的头部保持一个将触未触的距离。
时谨抬眼,见她正襟危坐,面上紧绷,挑着眉,使劲的斜着眼,像要脱框一般盯着自己悬在她头侧的手。
……真是好蠢的样子,简直蠢得……
时谨忍不住笑,正待要说话,门边便有人唤了一声:“姑娘!”
薛池侧头一看,见青书、叠翠两个正站在门边。
时谨收回手负于身后,淡淡道:“我使人去叫了她们来。”
得薛池授意,青书两个连忙走了进来,叠翠手上还拿着个包袱。
时谨微微颔首示意,走了出去。
青书连忙走过去拴上了门,回身道:“姑娘,有人悄悄儿给咱们传话,说您受了伤,让带两身干净衣物来。”
薛池哎哟了一声:“可不是嘛。”
青书看见她裙子上都红了一团,立即红了眼圈:“姑娘今儿个非不让我们跟着,倒弄成这样。
这是谁害的?咱们回府去拿贴子,上衙门着差人去锁人去!”
她到底是荣恩公府调|教出来的,这勋贵家仆的架势是很足的。
薛池嘶了口气:“先别说了,倒霉透了,竟是被刀自个儿落下给砍着的,快扶我换身衣衫。”
刚才她竟这副惨样子对着时谨动了半天的春|心……想起来也是够了!
两个丫环扶着她换了身干净的衣裙,重新梳洗一番。
薛池这才想起回府怎么交待的问题,这可怎么办啊?不表露吧,她没法行动如常呀,表露吧,势必要被追问为何受的伤。
这叫她怎么说?偷衣服偷出事儿来了?她满面忧色,突然又想起件事来,让青书去请时谨来说话。
时谨就在旁边房中,不消片刻就来了。
薛池正靠着椅背坐着,两条腿搭在另一把椅子上,实在谈不上文雅,见时谨走近,不免尴尬的笑笑。
时谨不以为意,一拂袖子,在她旁边坐下,抬眼看着她。
薛池被他一看,心里就跳得有点儿快,她努力的清了清嗓子。
时谨便抬起手来斟了杯茶递给她。
薛池接过,嗅着他方才伸手过来时袖口的一点松香味儿,脑补了两百字的“爱心茶水”
。
好半晌才道:“时公子,我,我这个,就是看她们衣服好看,想去和她们换一套。”
说到这里,她抬眼看时谨。
时谨淡然自若的点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似乎并不觉得这所谓的“换”
有什么古怪。
薛池喝了口茶,鼓起勇气继续道:“可是,我发现了一个秘密。”
她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的,双眼盯着时谨,希望能在他脸上发现点意外。
可是时谨只是又点了点头:“嗯?”
“……我发现,他们的箱子底下有夹层,里头藏了武器,有弩!”
薛池说完,等了半晌,简直要哭了:“你怎么听了就跟我说的是‘他面里卧了个鸡蛋一样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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