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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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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芳年腹诽了一阵他斤斤计较，才道：&ldo;我和你不同，家中就我一个独生女儿，如今父母都不在了，自然无牵无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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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昉问道：&rdo;北京礼部还有一位沈尚书，不知道与沈姑娘是否同宗？&ldo;

沈芳年惊讶道：&ldo;礼部沈尚书是我叔叔，只是现在他早就不认先父为兄长了，这事当年闹得沸沸扬扬，谢大人不知道吗？&rdo;

谢昉点了点头，道：&ldo;东厂通晓京城所有大小官员的所有日常琐事，当时沈氏兄弟不和，我也略有耳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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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年我祖母在南京过世，家人将消息送到北京，二叔即刻决定回乡守制丁忧，但家父却因为主持的新政刚刚步入正轨而犹豫不决，最终还是没有回乡。

&rdo;说到这一段，沈芳年总觉得还是有些忧伤。

&ldo;记得当年令尊的新政是打算以铁腕削太监的权。

&rdo;谢昉道，&ldo;新政推行险阻重重，刚刚有了进展却要离京三年，令尊不想放弃，也是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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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可是二叔就是这么固执的认为父亲是为不孝，从此断绝了兄弟情谊。

&rdo;沈芳年叹了口气，&ldo;姑母远在大同府，也无力说和。

三年过去了，二叔一家又回了京，可这京城中两座沈府就再也没了往来，直到我父亲去世。

二叔家有一个堂兄，一个堂妹，我已经许久没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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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昉道：&ldo;其实凡事都有好的一面，沈姑娘也不要过于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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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哦？有什么好的一面？我怎么看不到？&rdo;沈芳年吸了吸鼻子。

&ldo;若不是当年令尊坚持推行新政，削了东厂的权，义父也不会回到司礼监，一跃成为掌印太监，而我的仕途也不会……&rdo;话还未说完，他便遭受到了一下肘击，力气不大，却刚好碰到他的伤口。

沈芳年若无其事，&ldo;我已经回答了谢大人的问题了，现在我可以问下一个了不？&rdo;

&ldo;随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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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谢大人闲时都如何打发时间的？&rdo;她真的很好奇。

&ldo;我很少会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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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rdo;沈芳年两眼一翻，这个天还能不能顺利聊下去，她又循循善诱道：&ldo;可是，总会有一些闲着的时候吧？&rdo;

谢昉道：&ldo;在京城时，东厂、锦衣卫一旦审起案来都是不分昼夜，时常等我回家都已经深夜。

若是天色尚早，我便会先去探望时常生病的舍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