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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垂眸,目光恰好落在适才看到一半的剧本上,刚好接的是言情剧,里面男主是个霸道,她条件反射地吐槽了自己的丈夫一句:“还在这给我扮演什么霸道总裁!”
时砚:“……”
他这位太太,就有这样的能力,能够将好好的气氛瞬间打破。
他差点被她气笑,直起身,边解着身上的衬衫纽扣,边垂眸盯着她看,“不是怕你等不及了吗?”
虽然事实上,他是有先玩一轮再洗的打算,但是好好的气氛被她打破了,他兴致也就没有那么高了,此刻,还能在这气定神闲地跟她插科打诨。
但什么叫怕她等不及?
诽谤!
他这绝对是诽谤!
“你在说什么奇奇怪怪的梦话呢?”
贺弥否认,抬起头,瞪他一眼,“明明是你自己心急,还在这倒打一耙。”
此时,时砚的衬衫已经解开了一半,她这一眼,恰好撞见他衬衣敞开,胸膛露出大半,那砖块般紧实的胸肌登时侵占了她所有的视线。
贺弥脸一热,立即低头错开眼,挠了挠耳朵。
时砚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勾了下唇,弯下腰,再度握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抬起,审度着她脸上渐渐晕开的红,似是看穿了她的口是心非,眉眼带笑地问她,“那你这是什么反应?嗯?”
贺弥简直要被他羞死,浑身燥热得厉害,赶紧松开他的手,转过头,“快点去洗你的澡!”
但是这种时候的这种催促,就显得她……更像是急不可耐了。
她后悔自己嘴快,羞耻地咬住唇,想说点什么补救,却先一步听到时砚低笑了声,说:“好。”
然后直起身,手放在她脑袋上揉了揉,意味深长地说了句:“很快。”
贺弥:“……”
她被他一系列举动弄得一愣一愣的,脑子好像短路了一样,不知道该怎么回嘴了。
时砚见她终于不再张牙舞爪,唇边笑意加深,脱下身上的衬衫抓紧时间朝浴室走去。
贺弥掀眸看他一眼,看他裸露出来宽阔紧实的脊背,心猿意马地咬了下唇角,哼哼唧唧了几下,心里还有点痒痒,说不清的奇怪感受。
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墙后,她这才收回视线,抬手顺了下被他揉过的头发,放下手机,从窗台上下来。
顺滑的丝绸吊带睡裙垂坠下来,没过纤细的小腿,她踱步走到洗手间,将用过的面膜扔进垃圾桶里,站在洗手台前洗了下脸,然后继续往自己的脸上抹各种护肤品。
时砚在旁边洗澡,跟她隔了一面玻璃墙。
哗哗水声停下,紧跟着听到他叫了她一声。
“老婆?”
他不常这样叫她,以至于贺弥反应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他是在叫自己。
“干嘛?”
贺弥随口应了句,但是眼睛没有离开过镜子,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拍拍脸上的精华。
时砚清咳了声,“去帮我跟你哥借套睡衣。”
这是贺弥婚前的闺房,压根没有他的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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